“流水本無情,落花非成心……”她癡癡地唸叨,“你真的就是那無情的流水,而我就是偶然的落花?”
殷昊更加震驚了:“為甚麼?單於的先人呢?”
穿過一大片牧人的氈房,在營地中心有一片開闊地。開闊地的中間是幾座高大的金帳。那就是現在圖勒汗國最高權力的地點——可汗庫裡台
“主子……主子畢生未娶,哪來的先人?”忽爾楞歎道。
“公主,我不肯以伉儷之名束縛你,我隻願看到活生生歡愉的你,而不要一個丟了靈魂的你……”殷昊被公主的香唇吻住了,截住了他的話。粉臉斜偎,朱唇緊貼,一點微甜的露如初融的雪浸潤著受傷而枯黃的心。
圖勒汗國南下的撻伐非常順利,現在都已經占據了烏拉部大片的領地。正籌辦今後解纜向西南反擊邪陀汗國的要地。
“公主,越岩……”殷昊想到了公主瀝血為誓為越岩討情的模樣,心中一陣地痛。
這裡是本來烏拉部過冬的老營。地處伊裡河中段的一處台地上。遠遠地能看到蒼穹峰長年積雪的山頂。
“公主……”殷昊想起了昨夜的癡纏,難堪地喚了一聲。
交頸鴛鴦戲水,並頭鸞鳳穿花。喜孜孜連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帶結。雲鬢矗立,肩膀上暴露兩彎新月,金釵斜墜,枕頭邊堆出一朵烏雲,萬千青絲化做情思,散開來好似涓涓溪流繞過了積雪之峰。
“甚麼時候的事情?現在部落的單因而誰?”殷昊麵色安靜地問道。
圖勒汗國從嚴格意義上來講並不是一個國度。它更象一個部落聯盟。各部落通行圖勒語。各部落都有各自的首級——單於。單因而世襲的。而可汗並不是。最後圖勒汗國建立的時候,其可汗是在眾單於中間推舉出來的。厥後部族的生長呈現了不均衡,這類推舉製垂垂就被世襲製所代替了。
圖勒赫冇了!
“新月兒!”殷昊心中一陣狂喜。
“等等……”一聲清脆的聲音如玉珠落在了銀盤。殷昊彷彿被這兩個字下了咒似的定住了身。
“歹爾曼決定,將部落分拆了併入烈炎等部了。”忽爾楞的眼神中充滿了失落。
曾經在草原餬口多年的殷昊天然曉得這“冇了”兩個字代表著甚麼。從忽爾楞的神采上也能看出那種決計壓抑著的哀痛。
方纔另有說有笑的步隊,俄然之間沉寂了下來。金帳已經搖搖可望。庫裡台頓時就要到了。
明天的他是那麼猖獗……。
他低下頭悄悄地吻她……
殷昊的題目,讓忽爾楞一怔。他遊移了半晌以後,有些落寞地說道:“主子……主子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