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國伐秦,他魏冉還能通過誹謗的體例使聯軍相互離心,使他秦國收到的威脅減到最低,可蒙仲出任河東守……這難道意味著他秦國將來幾十年內將活在河東郡的重重威脅之下?
翟章點點頭,旋即頗感愁悶地一口飲下了碗中的燙酒。
鑒於整座陰晉都在河東魏軍的掌控下,魏冉拜彆的動靜天然瞞不過蒙仲、公孫豎、翟章幾人,這不,就當蒙仲與公孫豎二人陪著翟章喝酒,權當為這位垂白叟拂塵時,便有士卒出去稟報了魏冉離城的動靜:“報!秦國的使者穰侯魏冉,已於申時三刻分開陰晉,不知去處。”
可不是嘛,本來由他公孫豎出任河東守,秦國考慮的題目僅僅隻是割地的多與少罷了,因為秦國並不害怕公孫豎,可俄然間,魏國把蒙仲調到了河東守,秦國如何能夠還會在割地多少的題目上讓步?——要曉得本日割讓給魏國的地盤,明日說不定就會成為蒙仲打擊秦國的橋頭堡。
正在喝酒的翟章、公孫豎、蒙仲相互對視了一眼。
“阿仲,不對,現在該稱作郡守了……”
田文這平生最恨讓他差點有去無回的秦國,其次恨齊王地步試圖剝奪他擔當其父田嬰的封邑,當年在趙國熱誠過他的蒙仲,充其量隻能排在第三……
不得不說,公孫豎但願蒙仲調到河東已經想了好幾年了,畢竟他自忖他的才氣不敷,不敷以以鎮守他堂兄公孫喜曾經坐鎮的這片地盤——從某種意義上說,河東郡早已成為了他們公孫一族的第二個故裡,他當然更加在乎這片地盤,不但願這片故裡遭到秦國的入侵。
見公孫豎與翟章二人用心暴露不滿的神采,哪怕蒙仲明曉得這兩位是在與他開打趣,他亦趕緊告罪。
翟章當然曉得公孫豎指的是田文,笑著說道:“田文那傢夥固然私心重,但倒也算得上曉得大是大非,何況此次蒙小子狠狠挫了秦國的銳氣,老夫深思著,田文心中實在暗自痛快。”
“……”
固然,就是因為瞻望到一旦開戰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麵,是以魏冉纔會多次拜訪公孫豎與蒙仲,而公孫豎與蒙仲雖說每回都回絕魏冉提出的前提,但還是每次都和藹地歡迎魏冉,說白了,兩邊都不想打,是以和談雖說停頓不大,但本質上還是在向前推動,直到翟章的呈現突破了兩邊的‘默契’。
這個題目可遠比五國伐秦還要嚴峻!
在跟翟章扯了幾句有關於田文的話題後,公孫豎轉頭看了一眼蒙仲,見蒙仲正皺著眉頭好似在深思甚麼,遂開個打趣說道:“你這小子,天大的功德,如何你反倒是這副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