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蒙摯滿臉嚴厲,葛氏與蒙仲對視一眼,均不知該說甚麼,遂隻好點了點頭。
蒙仲聞言歎了口氣道:“也就是說,這場仗還在持續……”
“嬿……蒙嬿……”
在旁,蒙薦亦點點頭,勸葛氏道:“蒙摯叩拜的,是他的拯救仇人,葛氏你無需在乎。”
看到這一幕,蒙仲冷靜地走出了靈堂,昂首看著天空。
“是啊。”
蒙虎趕快上前施禮。
葛氏嚇了一跳,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這纔看到在屋內的角落,有一名年紀比蒙仲少幾歲的女孩,幫手抱雙膝,縮在角落怯生生地看著她。
用長老懞羑的話說,此番蒙伯因為他兒子蒙摯而死,雖人死不能複活,但他最起碼得幫手為蒙伯摒擋後事,主持這場葬禮,這是他獨一能做的。
想來恰是因為心中感激,蒙仲的兄長蒙伯纔會在危難關頭,主動迎上滕國的君主滕虎,捐軀本身的性命,為其他族人爭奪救回蒙摯的時候。
但是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蒙羑抬手打斷了,隻見這位老者用充滿慚愧而感激的目光看著蒙伯的屍體,不容辯駁地說道:“我兒雖比阿伯高一輩,但此番全憑阿伯,我兒才氣幸運活命,是以這是該當的!”
而後,二人便開端且洗滌屍身。
“好嘞。”
二人正說著,俄然院子又來了人,蒙仲轉頭一瞧,這才發明是蒙虎的祖父蒙羑帶著他的次子蒙摯,後者被一名年紀比蒙仲、蒙虎小幾歲的少年扶著,恰是蒙摯的兒子,蒙孚。
他實在不知該如何麵對蒙仲。
“多謝長老。”葛氏勉強擠出幾絲笑容。
期間,也不知為了避嫌還是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哀痛,母親葛氏一小我躲在屋內抽泣,直到蒙仲與蒙虎二人繁忙完,葛氏這才托著一件極新的衣從命屋內走出來,語氣仍著哽咽對蒙仲說道:“仲兒,為你兄換上這件衣袍吧,這是為娘新縫製的,本籌算在你兄結婚時……”說到這裡,她看了一眼平躺在門板上的大兒子,終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哀痛,抱著懷中的新衣,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口中喃喃呼喊著「伯兒、伯兒,為娘薄命的孩兒」之類的話。
“喂!”男人抬高聲音嗬叱了一句,旋即趕緊對葛氏說道:“我家的這個不會說話,葛氏你千萬彆在乎啊。”
說話時,他轉頭看向東邊,因為在阿誰方向,斷斷續續傳來族內其他家女人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