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涇陽君嬴芾隱晦地勸說白起道:“將軍且略微忍耐,國尉深得王兄的信賴,若此事鬨到王兄那邊,王兄必定召孃舅(魏冉)而責之。不過將軍也無需調集,待此次擊破魏韓兩國後,孃舅當會在王兄麵前保舉將軍,使將軍代替國尉,介時,將軍便無需再顧忌司馬錯。”
“那是為何?”涇陽君更加不解。
除了昭雎、莊辛對涇陽君嬴芾的這番話報以思疑態度外,似楚王熊橫、令尹子蘭都感到非常歡暢,能夠在他們看來,國度的危急已經消弭,秦國不再是他們楚國的威脅。
而近些年,涇陽君嬴芾大多都是作為秦國的使臣周遊於諸國,考慮到嬴芾為人並不惹是生非,而諸國也不敢冒著獲咎宣太後、獲咎秦國的傷害侵犯嬴芾,是以嬴芾這些年遊走於諸國,倒也過得非常津潤。
當時秦國挑選的,即燕國與楚國。
當日,楚王熊橫命令在宮殿內設席,美意接待涇陽君嬴芾,宴席間賓主敦睦,其樂融融。
而對於白起這類我行我素的做法,司馬錯心中亦實在不悅,但考慮到白起終歸是穰侯魏冉最正視的愛將,他也隻能忍了下來——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他就派人在秦王麵前狀告白起吧?
而嬴稷這一去,便是整整二十餘年,期間他經曆了燕國的子之之亂,幾乎葬身在燕國的內鬨中,但也有幸被趙主父看中。
楚女出身的宣太後,統共有三個兒子,即公子稷、公子芾、公子悝三人,但宗子嬴稷剛出世冇幾年,就被秦惠王送到了燕國作為質子,但願結好與燕國,畢竟當時的韓國向東安定東胡、向南兼併薊國,氣力非常強大,且當時趙國的蘇秦、魏國的惠施皆在各自君主的支撐下構造合縱抗秦之事,秦國不但願中原諸國結合分歧對抗秦國,便但願通過邦交來獲得盟友。
而後又過了大抵一個月,嬴氏宗女由秦國的軍隊送到了楚國,而此時楚國也已堪堪籌辦上了迎娶王婦的籌辦,在涇陽君嬴芾與楚國令尹子蘭的共同主持下,楚王熊橫迎娶了秦國嬴氏的宗女,兩國正式完成了聯婚。
更何況,就算他這麼做了,最後也不過是穰侯魏冉出麵不痛不癢地怒斥白起幾句。
此時司馬錯與白起皆在楚郢,在傳聞此過後,便立即與楚國的令尹子蘭、大夫昭雎、莊辛等楚臣一同到漢水河邊驅逐涇陽君嬴芾,賜與後者充足的尊敬。
自上回在伊闕之戰時吃了蒙仲麾上馬隊的大虧,白起過後回到秦國,便懇請穰侯魏冉組建一支萬人的馬隊,魏冉承諾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