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雷恍然大悟,旋即搖點頭說道:“恕愚兄直言,賢弟,現在前來魏國,可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隨後,二人一邊喝酒一邊吃菜,說談笑笑間,便又提到了方纔這件事。
當然,在聽任蒙仲等人入關前,那名守將還是不忘例行公事般警告一番:“此乃魏國,休要惹是生非,不然,當即便有我魏國的衛士將你等緝捕。”
畢竟想當初蒙仲前去趙國之前,也是產生在他義兄惠盎親身前來蒙邑以後,是故前幾日見到惠盎再次前來蒙邑時,葛氏與蒙嬿就猜到蒙仲很有能夠又將出遠門了,是以倒也不感到不測。
從教員的話入耳出了擔憂之色,蒙仲笑著欣喜道:“教員且放心,據惠盎義兄所言,田文已與齊邦反目,此番我宋國奉上薛邑這份厚禮,他縱使看在宋國的麵子上,也不至於會毒害弟子……”
而他蒙仲,又該以甚麼樣的態度,對待這場驅逐即將展開的,秦國與魏韓兩國的戰役?
那麼題目就來了,在秦國與魏國之間,宋國應當站在哪邊?
這也難怪,畢竟蒙仲一行四十餘人,各個身佩利劍,且有足足十輛戰車代步以及運載川資、衣物,一看就曉得並非平凡人。
畢竟在蒙仲看來,正因為他冇能庇護好趙主父,冇能保護住趙宋之盟,才使得客歲齊宋兩國間發作了戰役,導致幾萬、十幾萬的宋國軍民在這場戰役中喪生;反之,若趙宋聯盟仍在,齊國豈敢等閒侵犯宋國?
但是擔憂歸擔憂,他卻又不想禁止這名弟子——與當初蒙仲趕赴滕國疆場時的心態分歧,當時的莊子,隻但願蒙仲這名弟子能老誠懇實留在身邊,傳承他老莊一脈的道家思惟,可近些年,看著這名弟子陸連續續做的那些大事,莊子俄然認識到,他這名弟子,並非是甘心於隱居山林的那種人。
蒙仲恍然地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怪不得我從未聽田章義兄提起過這名叫做向壽的將領。
對此,蒙鶩一口承諾,不過承諾以後,他亦提出了一個哀告,即但願蒙仲此番前去魏國時,帶上他的兒子蒙傲,讓這小子一同跟著前去魏國去見見世麵,增漲些見地,並且磨礪一番,使之能成為一名能夠擔負重擔的男兒,不複以往的玩皮。
蒙仲那裡肯收,幾番直言相拒,這才讓宋雷收回了那隻布袋。
杞縣乃是古杞國的都城,而現在則是魏國境內一個不小的城邑,城內的範圍與繁華程度固然比不上商丘、陶邑、彭城等宋國最繁華的城池,但比蒙城倒確切要熱烈繁華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