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儀為秦破從連橫,謂燕王曰:“大王之所親莫如趙。昔趙王以其姊為代王妻,欲並代,約與代王遇於句注之塞。乃令工人作為金鬥,長其尾,令之能夠擊人。與代王飲,而陰告廚人曰:‘即酒酣樂,進熱歠,即因反鬥擊之。’因而酒酣樂,進取熱歠。廚人進斟羹,因反鬥而擊之,代王腦塗地。其姊聞之,摩笄自自刺也。故至今有摩笄之山,天下莫不聞。

宮他為燕使魏,魏不聽,留之數月。客謂魏王曰:“不聽燕使何也?”曰:“以其亂也。”對曰:“湯之伐桀,欲其亂也。故大亂者可得其地,小亂者可得其寶。今燕客之言曰:‘事苟可聽,雖儘寶、地猶微之也。’王何為不見?”魏說,因見燕客而遣之。

對曰:“凡天下之戰國七,而燕處弱焉。獨戰則不能,有所附則無不重。南附楚則楚重,西附秦則秦重,中附韓、魏則韓、魏重。且苟所附之國重,此必使王重矣。今夫齊王長主也,而自用也。南攻楚五年,畜積散;西困於秦三年,民憔瘁,士罷弊;北與燕戰,覆全軍,獲二將。而又以其他兵南麵而舉五千乘之勁宋,而包十二諸侯。此其君之慾得也,其民力竭也,安敢取哉?且臣聞之,數戰則民勞,久師則兵弊。”王曰:“吾聞之齊有清濟濁河可覺得固,有長城、钜防足覺得塞誠有之乎?”對曰:“天時不與,雖有清濟濁河,何足覺得固?民力窮弊,雖有長城、钜防,何足覺得塞?且異日也,濟西不役,以是備趙也;河北不師,以是備燕也。今濟西、河北儘以降落矣,封內弊矣。夫驕主必不好計,而亡國之臣貪於財。王誠毋愛寵子母弟覺得質,寶珠財寶以事其擺佈,彼且德燕而輕亡宋,則齊可亡已。”王曰:“吾終以子受命於天矣。”曰:“內寇不與,五敵不成距。王自治其外,臣自報其內,此乃亡之之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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