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叔使馮君於秦,恐留,教陽向說秦王曰:“留馮君以善韓臣,非上知也。主君不如善馮君而資之以秦。馮君廣王而不聽公叔,以與太子爭,則王澤布而害於韓矣。”

史疾為韓使楚

謂公叔曰:“公欲得武遂於秦,而不患楚之能揚河外也。公不如令人恐楚王,而使報酬公求武遂於秦。謂楚王曰:‘發重使為韓求武遂於秦’秦王聽,是令得行於萬乘之主也。韓得武遂以恨秦,毋秦患而得楚。韓,楚之縣罷了。秦不聽,是秦、韓之怨深,而交楚也。’”

尚靳歸書報韓王,韓王遣張翠。張翠稱病,日行一縣。張翠至,甘茂曰:“韓急矣,先抱病而來。”張翠曰:“韓未急也,且急矣。”甘茂曰:“秦重國知王也,韓之急緩莫不知。今先生言不急,可乎?”張翠曰:“韓急則折而入於楚矣,臣安敢來?”甘茂曰:“先生毋複言也。”甘茂入言秦王曰:“公仲柄得秦師,故敢捍楚。今雍氏圍,而秦師不下殽,是無韓也。公仲且抑首而不朝,公叔且以國南合於楚。楚、韓為一,魏氏不敢不聽,是楚以三國謀秦也。如此則伐秦之構成矣。不識坐而待伐孰與伐人之利?”秦王曰:“善。”果下師於殽之救韓。

公叔且殺幾瑟

韓傀相韓

謂公叔曰:“乘舟,舟漏而弗塞,則舟沉矣。塞漏舟,而輕陽侯之波,則舟覆矣。今公自以辯於薛公而輕秦,是塞漏舟而輕陽侯之波也,願公之察也。”

楚令景鯉入韓

韓傀相韓,嚴遂重於君,二人相害也。嚴遂政議直指,舉韓傀之過。韓傀以之叱之於朝。嚴遂拔劍趨之,以救解。因而嚴遂懼誅,亡去,遊求人能夠報韓傀者。

久之,聶政母死,既葬,除服。聶政曰:“嗟乎!政乃販子之人,鼓刀以屠,而嚴仲子乃諸侯之卿相也,不遠千裡,枉車騎而交臣,臣之以是待之至淺鮮矣,未有大服從夠稱者,而嚴仲子舉百金為親壽,我雖不受,然是深知政也。夫賢者以感忿睚眥之意而親信窮僻之人,而政獨安可嘿但是止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關,政將為知己者用。”遂西至濮陽,見嚴仲子曰:“前以是不準仲子者,徒以親在。今親不幸,仲子所欲報仇者為誰?”嚴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韓相傀。傀又韓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兵衛設,臣令人刺之,終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棄,請益具車騎懦夫覺得羽翼。”政曰:“韓與衛中間不遠,今殺人之相,相又國君之親,此其勢不成以多人。多人不能無生得失,生得失則語泄,語泄則韓舉國而與仲子為讎也,豈不殆哉!”遂謝車騎人徒,辭,獨行仗劍至韓。韓適有東孟之會,韓王及相皆在焉,持兵戟而衛者甚眾。聶政直入,上階刺韓傀。韓傀走而抱哀侯,聶政刺之,兼中哀侯,擺佈大亂。聶政大喊,所殺者數十人。因自皮麵抉眼,自屠出腸,遂以死。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