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魏王曰:“秦王謂宋郭曰:‘分宋之城,服宋之強者,六國也。乘宋之敝而與王爭得者,楚、魏也。請為王毋禁楚之伐魏也,而王獨舉宋。王之伐宋也,請剛柔而皆用之。如宋者,欺之不為逆者,殺之不為讎者也。王無與之講以取埊,既已得埊矣,又以力攻之,期於啗宋罷了矣。’
魏王令惠施之楚
楚王攻梁南,韓氏因圍薔。成恢為犀首謂韓王曰:“疾攻薔,楚師心進矣。魏不能支,交臂而聽楚,韓氏必危,故王不如釋薔。魏無韓患,必與楚戰,戰而不堪,大梁不能守,而又況存薔乎?若戰而勝,兵罷敝,大王之攻薔易矣。
魏王令惠施之楚,令犀首之齊。鈞二子者,乘數鈞,將測交也。楚王聞之施因令人先之楚,言曰:“魏令犀受之齊,惠施之楚,鈞二子者,將測交也。”楚王聞之,因郊迎惠施。
犀首見梁君曰:“臣極力竭知,欲覺得王廣土取尊名,田需從中敗君,王又聽之,是臣終無勝利也。需亡,臣將侍;需侍,臣請亡。”王曰:“需,寡人之股掌之臣也。為子之不便也,殺之亡之,毋謂天下何,內之無若群臣何也!今吾為子外之令毋敢入子之事。入子之事者,吾為子殺之亡之,胡如?”犀首承諾。因而東見田嬰,與之約結,召文子而相之魏,身相於韓。
梁王魏嬰觴諸侯於範台
犀首田盼欲得齊魏之兵以伐趙
“臣聞此言而竊為王悲,秦必且用此於王矣,又必且曰王以求埊,既已得埊,又且以力攻王。又必謂王曰使王,輕齊,齊、魏之交已醜,又且收齊以更索於王。秦嘗用此於楚矣,又嘗用此於韓矣,願王之深計之也。秦善魏不成知也已。故為王計,太上伐秦,其次賓秦,其次堅約而詳講,與國無相離也。秦、齊合,國不成為也已。王其聽臣也,必無與講。
犀首、田盼欲得齊、魏之兵以伐趙,梁君與田侯不欲。犀首曰:“請國出五萬人,不過蒲月而趙破。”田盼曰:“夫輕用其兵者,其國易危;易用其計者,其身易窮。公今言破趙大易,恐有後咎。”犀首曰:“公之不慧也。夫二君者固已不欲矣,今公又言有難以懼之,是趙不伐而二士之謀困也。且公直言易,而事已去矣。夫難構而兵結,田侯、梁君見其危、又安敢釋卒不我予乎?”田盼曰:“善。”遂權兩君聽犀首。犀首、田盼遂得齊、魏之兵。兵未出境,梁君、田侯恐其至而敗北也,悉起兵從之,大敗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