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召春平侯

翟章從梁來

秦攻魏,取寧邑,諸侯皆賀。趙王使往賀,三反不得通。趙王憂之,謂擺佈曰:“以秦之強,得寧邑以製齊、趙。諸侯皆賀,吾往賀而獨不得通,此必加兵我,為之何如?”擺佈曰:“使者三往不得通者,必所使者非其人也。曰諒毅者辯士也,大王可試使之。”

趙使趙莊合從

客見趙王曰:“臣聞王之令人買馬也,有之乎?”王曰:“有之。”“何故至今不遣?”王曰:“未得相馬之工也。”對曰:“王何不遣建信君乎?”王曰:“建信君有國事,又不知相馬。”曰:“王何不遣紀姬乎?”王曰:“紀姬婦人也,不知相馬。”對曰:“買馬而善,何補於國?”王曰:“無補於國。”“買馬而惡,何危於國?”王曰:“無危於國。”對曰:“但是買馬善而若惡,皆無危補於國。但是王之買馬也必將待工。今治天下舉錯非也,國度為虛戾而社稷不血食,但是王不待工而與建信君,何也?”趙王未之應也。客曰:“燕郭之法,有所謂桑雍者,王知之乎?”王曰:“未之聞也。”“所謂桑雍者,便辟擺佈之近者,及婦人優愛孺子也。此皆能乘王之醉昏而求所欲於王者也。是能得之乎內,則大臣為之枉法於外矣。故日月暉於外,其賊在於內;謹備其所憎,而禍在於所愛。”

三國攻秦,趙攻中山,取扶柳,五年以擅乎沲。齊人戎郭、宋突謂仇郝曰:“不如儘歸中山之新埊。中山案此言於齊曰:四國將假道於衛,以過章子之路。齊聞此,必效鼓。”

因而秦王乃見使者,曰:“趙豹、平原君數欺弄寡人,趙能殺此二人則可,若不能殺,請今率諸侯受命邯鄲城下。”諒毅曰:“趙豹、平原君,親寡君之母弟也,猶大王之有葉陽、涇陽君也。大王以孝治聞於天下,衣服使之便於體,膳啖使之嗛於口,何嘗不分於葉陽、涇陽君。葉陽君、涇陽君之車馬衣服,不過大王之服禦者。臣聞之:“有覆巢毀卵而鳳皇不翔,刳胎焚夭而騏麟不至。’今使臣受大王之令以還報,敝邑之君害怕不敢不可,無乃傷葉陽君、涇陽君之心乎?”秦王曰:“諾。勿使從政。”梁毅曰:“敝邑之君有母弟,不能教誨,以惡大國,請黜之,勿使與政事,以稱大國。”秦王乃喜,受其幣而厚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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