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韓事趙宜正為上交,今乃以抵罪取伐,臣恐厥後事王者之不敢自必也。今王收,天下必以王為得。韓危社稷以事王,天下必重王。但是韓義,王以天下就之;下至韓慕,王以天下收之,是一世之命製於王已。臣願大王深與擺佈群臣卒計而重謀,先事成慮而熟圖之也。”

馮亭守三旬日,陰令人請趙王曰:“韓不能守上黨,且以與秦,其民皆不欲為秦,而願為趙。今有都會之邑七十,願拜內之於王,唯王才之。”趙王喜,召平原君而告之曰:“韓不能守上黨,且以與秦,其吏民不欲為秦,而皆願為趙。今馮亭令使者以與寡人,何若?”趙豹對曰:“臣聞賢人甚禍無端之利。”王曰:“人懷吾義,何謂‘無端’乎?”對曰:“秦蠶食韓氏之地,中毫不令相通,固自發得坐受上黨也。且夫韓之以是內趙者,欲嫁其禍也。秦被其勞,而趙受其利,雖強大不能得之於小弱,而小弱顧能得之強大乎?今王取之,可謂有故乎?且秦以牛田水通糧,其死士皆列之於上地,令嚴政行,不成與戰,王自圖之。”王大怒曰:“夫用百萬之眾,攻戰逾年曆歲,未見一城也,今不消兵而得城七十,何故不為?”趙豹出。

或謂皮相國曰:“魏殺呂遼,而衛兵,亡其北陽,而梁危。河間封不定,而齊危。文信不得誌,三晉倍,之憂也。今魏恥未滅,趙患又起,文信侯之憂大矣。齊不從,三晉之心疑矣。憂大者不計而構,心疑者事秦急。秦、魏之構,不待割而成。秦從楚、魏攻齊,獨吞趙,齊、趙必俱亡矣。”

謂皮相國

謂皮相國曰:“以趙之弱而據之建信君,涉孟之讎,然者何也?以從為有功也。齊不從,建信君知從之無功。建信者安能以無功惡秦哉?不能以無功惡秦,則且出兵助秦攻魏;以楚、趙分齊,則是強畢矣。建信、春申從,則無功而惡秦;秦分齊,齊亡魏則有功而善秦。故兩君者奚擇有功之無功為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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