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乙欲惡昭奚恤於楚,謂楚王曰:“下比周則上危,下分爭則上安,王亦知乎?願王勿忘也。且人有好揚人之善者,於王何如?”王曰:“此君子也,近之。”江乙曰:“有人好揚人之惡者,於王何如?”王曰:“此小人也,遠之。”江乙曰:“但是且有子殺其父,臣弑其主者,而王終已不知者何也?以王好聞人之美,而惡聞人之惡也。”王曰:“善,寡人願兩聞之。”

乃命至公事之韓,見公仲曰:“夫牛闌之事,馬陵之難,親王之所見也,王苟無以五國用兵,請效列城五,請悉楚國之眾也,以弞於齊。”

江乙說於安陵君

郢人有獄三年不決

楚杜赫說楚王以取趙,王且予之五大夫,而令私行。

荊宣王問群臣

江乙說於安陵君曰:“君無天涯之地,骨肉之親,處尊位,受厚祿,一國之眾,見君莫不斂衽而拜,撫委而服,何故也?”曰:“王過舉罷了,不然,無乃至此。”江乙曰:“以財交者,財儘而交絕;以色交者,華落而愛渝。是以嬖女不敝席,寵臣不避軒。今君擅楚國之勢,而無以深自結於王,竊為君危之。”安陵君曰:“但是何如?”“願君必請從死,以身為殉,如是必長得重於楚國。”曰:“謹受令。”

郢人有獄三年不決者,故令請其宅以卜其罪。客因為之謂昭奚恤曰:“郢人某氏之宅,臣願之。”昭奚恤曰:“郢人某氏不當伏罪,故其宅不得。”客辭而去。昭奚恤已而悔之。因謂客曰:“奚恤得事公,公何為以故與奚恤?”客曰:“非用故也。”曰:“謂而不得,有說色,非故如何也?”

城渾出周,三人偶行,南遊於楚,至於新城。城渾說其令曰:“鄭、魏者楚之聏國,而秦、楚之勁敵也。鄭、魏之弱,而楚以上梁應之;宜陽之大也,楚以弱新城圍之。蒲反、平陽相去百裡,秦人一夜而襲之,安邑不知;新城、上梁相去五百裡,秦人一夜而襲之,上梁亦不知也。今邊邑之所恃者,非江南泗上也?故楚王何不以新城為主郡也,邊邑甚利之。”新城公大說,乃為具駟馬乘車五百金之楚。城渾得之,遂南交於楚,楚王果以新城為主郡。

江尹欲惡昭奚恤於楚王

魏氏惡昭奚恤於楚王,楚王告昭子。昭子曰:“臣朝夕以事服從,而魏入吾君臣之間,臣大懼。臣非畏魏也。夫泄吾君臣之交,而天下信之,是其為人也近苦矣。夫苟不難為以外,豈忘為以內乎?臣之獲咎無日矣。”王曰:“寡人知之,大夫何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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