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冇來得及統計。”西爾維婭非常忸捏。
“最傷害的仇敵,在前麵啊。”她歎了口氣,把我朝一邊推了推,坐在椅子上和我擠在一起,“背景垮台,下屬不待見,淨給安插一些無足輕重的任務,永久看不到升遷的但願,拖欠軍餉,剝削補給,乃至連飛船的燃料都不充沛,給逼到不私運和擄掠就保持不下去的境地……你覺得芬裡斯人就很殘暴好鬥嗎?我們最喜好的是喝醉了蜜酒躺在火塘邊睡大覺啊,如果另有彆的活路,誰喜好跟猛獸去冒死。”
“用飯吧。”我把飯盒從火爐上拿下來,讓它漸漸冷卻。
“七百多吧,詳細數字還冇統計完。”西爾維婭很較著對這個數字不太對勁,“就算這些人全都是練習有素的海員……”
她自但是然的接上去,“你這異端!叛徒!你的命和貨色都歸我了!是如許嗎?這事兒你也乾得很熟?”
“是啊,不到最冷的夏季,誰去打猛獁。”固然話題很難堪,可我還是能找到共同說話。
這番話鞭辟入裡毫不包涵的揭穿了我的本質,讓我無言以對,隻能持續擁戴,“是的,我的將軍。”
她持續問:“你有冇有碰到過斷絕救兵,落空補給,冇有退路,乃至想戰役都找不到仇敵,彷彿被全天下丟棄了普通……那種環境?”
一股莫名的打動安排著我的身材,我伸手攬住她的腰驀地抱緊,籌算將間隔再拉近一些,但她另一隻手按住我的肩膀讓我冇法站起家,轉而在我耳邊說道:“伊爾山,你遭受的最傷害的環境是甚麼?”
分開時有種黏糊糊的感受,彷彿結痂不久的傷口有點兒流血了。西爾維婭也發明瞭非常,摸了摸她本身額頭上的血跡,舔舔手指,又低頭下來在我額頭上舔了一下。
我的擁戴並冇有收到預期結果,她毫不客氣的搖點頭,“不,你不明白的,你向來都隻是一個兵士,哪怕你的軍齡比我老,軍銜比我高,你一向都把本身當作一個兵士來對待,你覺得隻要有食品和彈藥就能持續戰役下去。我不一樣,我從成為上尉,帶領一支戰機小隊開端,所需求考慮的就是如何爭奪更多油料彈藥,爭搶更有代價的新兵,爭奪那些輕易建功的機遇。哪怕我的父親就是艦長,這些東西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分派到的。你隻需對本身賣力,而我必須為一整支步隊操心,這就是我們之間的辨彆,懂嗎,中校?”
“看你那眼神,是想問我是不是還兼職海盜對不對?”西爾維婭忍俊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