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圓智的呼吸不由短促起來:“你的意義是?”
吳若棠搖了點頭,勉強一笑道:“冇有,我很好。”
吳若棠“哼”地一聲,又道:“對了,來了這麼久,我還不曉得你這間寺廟叫甚麼名字呢?我看此廟範圍弘大,香火極盛,想來應當是一間大大馳名的寺廟罷?”
圓智固然感覺吳若棠的解釋不是那麼公道,可細心想想也發覺不了此中有甚麼馬腳,便點頭道:“本來如此。吳施主放心,貧僧誌在經籍,並無殺人滅口之意。”
吳若棠恥笑道:“真正的活命之道是捨棄經籍闊彆是非。大和尚,你如果冇法將《割鹿玄典》拋諸腦後,畢竟將冇法製止與他們二人起牴觸。”
圓智微微一笑,道:“施主內傷未愈冇法應用輕身提縱之術,是以我們隻能遵循屋宇的修建方位繞道而走。不然的話,我們大可飛簷走壁直線行走,早就出了寺院範圍了。”
圓智點了點頭道:“你說的的確有事理。但是我現在便走,待到明日一早柳、魏二人醒來發覺我們已經不在,必然會遷怒於我門下弟子……唉,以魏庭談殘暴嗜殺的本性,隻怕我門下百餘弟子將個個死於非命!不當,不當……”
吳若棠輕聲喝道:“當斷不竭必受其亂!你如果再這般猶躊躇豫的,天可要亮了。”
圓智忙道:“施主曲解了,貧僧怎會那般想?我的意義是,既然情勢如此,我們還是稍安毋躁漸漸潛行便是,這是急也急不來的。”
洛陽?西山?吳若棠幾近有一種要暈疇昔的感受,想不到不過昏倒了一陣子,竟被柳淵這混蛋弄到了洛陽一帶。想來從襄陽到洛陽這八百裡路途中,柳淵必然冇有那麼美意用肩輿來抬著走,八成是用一個破麻袋裹了,隨便拋在馬背或車駕的某個角落,拉死豬普通拉來的。難怪剛醒過來的時候感覺渾身酸脹疼痛不已。
吳若棠大為不爽,道:“大和尚,你這是怪我扳連了你們了?”
圓智歎道:“但願如吳施主所說了……”
吳若棠道:“因為之前我剛與柳淵和魏庭談他們談妥前提,徹夜恰是他們心機最鬆弛的一刻,我們此時便走,必然會弄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但若過了徹夜,大師便要依約上路去找經籍,屆時同桌而食、同房而眠,把守必嚴,就冇有徹夜這麼好的機遇了。”
吳若棠鼓掌讚道:“很好!我要的恰是你這個態度!既然大師話挑瞭然,我也無謂再閃閃躲躲。一句話,我們一同合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