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楊四在心中如何猜想,但在這大雪不歇之時,皚皚白雪覆蓋在草堂瓦頂,堂前無數朵臘雪寒梅爭奇奪豔,在風雪中矗立勃發,的確很有一番情味,令人有一種飄然出世之感。坐在這等草堂中飲茶賞雪,實在冇法去理睬塵凡中的煩囂俗事,足可清心寡慾,修身養性。(未完待續。)
茶是上好的西湖龍井,杯是景德鎮官窯出產的藍釉白瓷。碧綠的茶葉一片片地在水中緩緩伸展、浮沉,芬芳清爽的茶香撲鼻而來,沁人肺腑。飲茶的處所是襄陽一處名喚“廬隱”的茶肆。這間廬隱茶肆看來彷彿極其粗陋,隻是一間佈局簡樸、占地不廣、二進二出的草堂,但是草堂前卻有一座範圍頗大的梅園。楊四在剛跨進廬隱時,心中便是一動:“在這鬨市中,竟然花巨資構建一座毫無經濟代價的梅園,這廬隱茶肆的仆人其情味當然高雅,卓然不凡,但是他果然隻是一個簡樸的茶肆仆人嗎?如果純粹賣茶來保持生存,五十年也收不回本錢罷?”
如果是吳若棠這個賤人碰到有美少女邀約他共同賞雪這類美好至極的功德,必然會毫無廉恥地問一聲“飲茶賞雪?不飲茶,喝酒行不可?酒後再趁便唱一唱小曲,亂一亂x……”,然後就流著口水,屁顛屁顛地跟在美女的後走了,天塌下來也不會去理。楊四當然與吳若棠這個色中惡鬼分歧,他決不會癡人到隨便跟著一個素未蒙麵、不知對方秘聞的人到處亂走。天下間要取彆性命而後快的人實在太多,如果那樣做的話,就是有九條命也不敷用。
楊四點頭長歎一聲,用手揉了揉已被風雪侵襲地有些僵冷的臉頰,心中第一次思疑起本身挑選襄陽溫家來對抗天山劍派的決定。不知不覺間,他已走至長林巷尾的迎賓樓下,正要舉步跨入樓內,眼皮俄然一跳,心中警兆忽現。在街道的劈麵,一個身材曼妙的動聽少女正凝睇過來。眼神清澈如水,臉上巧笑嫣然,一襲絳紅色的錦裘在風雪中倍感素淨奪目。手中撐著一柄精美的細雨傘,飄浮而過的雪花在她身邊翩翩起舞,構成一幅令人讚歎的斑斕風景。
楊四懷著一種忐忑的表情,向著那少女微一點頭,道:“我恰是楊四。請恕楊某眼拙,敢問女人出自何人門下?”
楊四:“~~~!”
“楊四?智者楊四?”那少女香唇微啟開口扣問,調子出奇的和順動聽,好像在耳邊喃喃低語。
在酷寒的夏季飲上一杯熱茶,坐看窗外雪花飛舞,美景如畫,無疑是一件很舒暢的事。茶已上。劈麵的鳳漸雪美人如玉,笑容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