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啊,怕啥來啥,我腦袋轟地一炸,幾乎栽在地上。
走到“活閻王”家院門口,我探頭一望,見內裡有人在忙活,二賴子等幾個長工也在,不過甚上都纏了白布條,便鬆了口氣,抬腿進了院門。
我被三麻子的話驚了個半死,嗷地一聲嚇趴在地上,又忙扶著炕沿站起來,哭喪著衝麻子問道:“為甚麼呀,我也冇喊啊。”
客堂裡有了竄改,“閻王婆”的屍身頭朝東,腳朝西,臉上蓋著黃草紙,身上多了個薄薄的被單。供桌上,擺著些小點心,一盞長明燈。桌前一個黑泥盆,盆裡已多了些紙灰。
我應了,低頭從小屋裡出來,被暴虐的太陽一曬,表情輕鬆了很多。
我又想起了“活閻王”那雙惡毒的老眼,固然冇發明他在盯著我,但我能感遭到。他既然能動手毒死他老婆,也必然能毒死我。並且三麻子的意義也很瞭然,我即便逃出“活閻王”的毒手,去彆的處所也會被人殺死,因為我身上有鬼氣,到哪兒都活不成。
聲音又傳來:“郭子,返來了嗎?”
“另有,”三麻子皺眉想了下,轉頭望了眼窗外,衝我小聲道,“阿誰店主婆,今晚,或者明晚,必定會詐屍,並且是下半夜……”
我眨眨眼,問道:“你,你的意義是要救我不死了?”
一個叫順子的長工頭纏白布跪在一邊,低著頭彷彿在打盹。
“她吸入陰氣後,通過身材傳到你身上,以是,你也要死了……”三麻子說完,閉上了眼睛。
實在我感受他們都模糊曉得我和“閻王婆”的事,不過都不敢直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