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滾帶爬地躥下樓梯,跑到三麻子地點的屋門前,咣噹一下撞開門竄了出來。
“哧哧……”王大花忍不住捂嘴偷笑起來。
我不知該咋辦,也怕透露身份,就抱著機槍從炮樓上竄下來,瞥見三麻子已穿戴一身鬼子皮,戴著一頂牛逼帽,持槍站在了屋門口。
三麻子問道:“都滾了吧?”
那會是乾啥的呢?
我內心嘀咕著,冇當回事,可也不敢再下去,便持續自造熱氣暖著身子。眼睛不時往北麵瞟著,想看看來的是啥人。
王大花看了胡大妮一眼,不吭聲了。
這麼說,還是我們救了她倆。
三麻子虛驚一場,很惱火地罵了我一句,竟又躺下了。
“三爺……”我急慌地衝著正在床上摸奶的三麻子喊了一聲。
王大花和胡大妮一見我出去,忙急慌地坐了起來。
“你彆跟我瞎咧咧這個,”三麻子氣道,“咱若不來,這倆女人早特麼被據點裡的這幾個鬼子日了不知多少回了,還惦記取她今後?日了就用刺刀捅死,你曉得嗎?”
那幾個東西剛要再解釋,我抱起機槍,衝著溝沿“轟轟……”打了一梭子,槍彈鑽地,濺起一片雪霧。
我正眨眼含混著,三麻子接著道:“諸葛亮說完,就上了船,哄哧著搖開了櫓……”
我內心不由嘀咕起來,莫非是過年走親戚的?可正月月朔,也冇人會走親戚呀,再說他們也冇挎竹籃、承擔啥的,不像個串門的樣。
“那你還怕啥,從速的歸去,持續窺伺!”
有人見炮樓上冒出個腦袋來,忙低聲叫:“皇軍出來了,皇軍出來了,都彆喳喳了……”
我想要走,可又想聽那諸葛亮和他老婆的春聯,就悶著頭蹲在那兒,不吭聲,耳朵卻支楞著。
眼看快到炮樓前了,一小我昂首朝上望了一眼。
看來,我跟處*是真冇緣份。
我的獵奇心上來了,便趴在樓垛子上眯眼細心往下瞅,倆人深一腳淺一腳地持續往前走。
王大花也忙起來。
剛進門,坐在床上擁著被子的王大花一愣,駭怪地問道:“你?你咋出去了,他呢?”
我又呼哧著爬上炮樓,伸頭衝他們喊道:“八格!”
如果乞食的,我就喊住他們,去灶房裡扔幾個白饃饃給他們,畢竟我也有過如許的日子,很憐憫他們。
我沉聲吼道:“八格!”
“誰來了,鬼子還是那些漢奸婆子?”三麻子問道。
三麻子持續道:“他老婆就說出了上聯:一隻劃子飄搖搖。說完,就看著諸葛亮,聽他如何對。諸葛亮連哏不打,隨口說道:相公我上船把櫓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