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麻子,你不會是嫌棄人家老了吧?她老,你更老呀,白髮白鬍子,臉上還特麼坑疊坑,這些都忍了,關頭門牙也冇了,冇就冇了唄,竟還瘸著條死腿……
二賴子嘿嘿笑了幾聲,坐到了炕沿上,我又去灶房拿了個碗,給他倒下水。
我傻眼看著他衰老的麵龐,內心掠過一絲憐憫,但又一想他要玩遍全村年青女人,氣又不打一處來,這老東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呀,到死都冇端莊心眼子。
三麻子說到這兒,神采俄然暗淡下來。
我內心一陣暗笑,麻子是不曉得先前我和狗剩家的在街上碰到他了的,這話不如不說。
麻子客氣了幾句,又道:“你還住著那兩間快傾圮的草坯屋吧?”
路上,我見她走路固然還那麼輕爽,但脊背已有了微駝,彷彿比之前更肥大了。
我道:“三爺,我三娘來了。”
說著偷笑著溜了。
三麻子不但不活力,反而咧嘴笑了:“小子,你纔看清?唉,到現在你還冇想明白呀,三爺我叱吒風雲幾十年,哪時都這副形象,可礙著啥了,不還是有吃有喝,有女人玩嗎?哪個嫌棄過我?老籽實話奉告你,我之以是來這兒當村長,就是趁著天下還冇束縛再多玩幾個小年青的女人,等當局把阿誰黃王八抓到了,老子再抽身走人去會會他,然後……”
二賴子見我如許,或許猜到有事,但不知是咋回事呀,覺得麻子和狗生娘在屋裡論道啥子呢,便步子不斷,悄悄地望著奔,獵奇地小聲道:“咋,咋的了,屋裡有人?”
跟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狗剩家的圾啦著鞋子就開了屋門,抬頭看著我,嘴裡連道:“郭子,進,快出去,內裡冷。”
“誰啊?”屋裡傳出了狗剩媳婦的聲音,彷彿在炕上正吃著飯,嗓子裡倒黴索。
她臉一紅,低頭道:“給你三爺做的新衣服,好幾年了。”
我一愣,驚奇地看著她胳膊上鼓囔囔的承擔:“嬸子,這是……”
拔腿開門來到屋外,一股冷風撲來,激的我渾身一顫抖,忙把手抄進了襖袖裡。
我一聽,心頭猛地一衝,眼淚差點湧出來,唉,女人啊,就是傻呀。內心就更加發了狠,麻子不承諾這事,老子就往死裡作他,遲早把阿誰老牲口折騰的認慫。
胡村長,好人呀,天底下的大好人啊!
水燒了有十多分鐘,開了,估摸著三麻子也渾蛋完了吧,我便用泥罐子裝了,拿著兩個碗想回屋,不料,剛走到門口,忽聽三麻子呼哧道:“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