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賴子如釋重負,悄悄拽了我一下,我倆剛要站起開溜,就在這時,忽聽一陣嘻嘻的笑聲在我倆耳邊響起。
“那該咋治?”我急問道。
屋裡的罵聲更急了,歇斯底裡的,啥刺耳罵啥,但幸虧冇有行動的跡象。
二賴子又接連射出去兩三支桃條箭,火團不再翻滾,也冇聲音再收回,就那麼著了一會,待聽到周邊衚衕裡有腳步聲和驚喊聲響起之時,我忙喊道:“救火呀,快救火呀……”
二賴子低聲問道:“郭子,你說那幽靈真能跑狗剩家去了嗎?”
他倆抱著孩子回屋後,麻子讓我關了院門和屋門,而後吹燈躺下。
“郭子,想老孃了吧?來,上來,老孃在陪你玩玩,嘻嘻……”她說著,就把褂子脫了,順手一揚,綠色綢布掛輕飄飄地就落在了我頭頂上,而她手裡還攥著一隻袖子。
“啥?”二賴子一怔,瞪眼張嘴地懵了,眼裡透出驚悚的神采。
啥?經他這麼一打一喊,我腦筋驀地覺悟過來,忙驚慌地昂首往房梁上望去,哪兒另有啥子“閻王婆”呀,上麵空蕩蕩的隻要幾縷灰塵。
三麻子皺眉想了一會,讓我把二賴子從配房裡叫出來,衝他問道:“兄弟,先前屋裡收回的聲響你和弟妹聽冇聽到?”
也就是說,她倆合體了。
不知咋的,我竟心動了,實在“閻王婆”人還是不錯的,奶大,屁股也肥,並且,她還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這時二賴子的小聰明也上來了,說胡村長派我倆夜裡巡查,在村裡轉了倆圈,剛要歸去,俄然發明這兒有火光,就跑過來檢察,冇想到狗剩家的已經……唉。
“不曉得,疇昔聽聽不就行了嗎?”我對付道。
我腦袋轟的一炸,傻了。
二賴子返來,麻子讓我們帶上弓箭和一小包硃砂豆,並交代了用處,彆的,萬一有事,千萬不能發作聲,我們服膺在心,摸黑出了門,吃緊向狗剩家的住屋溜去。
我心猛地一緊:“打!”
“閻王婆”掛在灰塵吊墜上,比一張紙片都輕,她跟著吊墜來回閒逛著,笑嘻嘻地看著我。
可折騰了大半夜,出了驚出幾隻耗子外,其他吊毛東西冇找到一個。
混亂中,狗剩家的已被燒成了焦炭,全部身材似一個樹疙瘩,胳膊腿紮撒著,模樣非常可駭瘮人。
二賴子咕咚一屁股砸在了地上,我忙一把拉起他,衝著屋簷的茅草連指劃。
三麻子猛地踹了我一腳:“不會說話就彆說,你個小兔崽子,盼著老子死呀,這事我能忽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