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麻子又忙大吼:“舉手,舉手,都不要開槍......”
這話若在之前,我必定會當即啞聲,可現在為了他,搭上我們這十多小我的性命,誰特麼內心不窩火不委曲不憤恨呀。
世人忙點頭稱是。
隻是,現在一個是任人宰割的囚徒,一個是高高在上的主裁者,不消見麵,就能曉得三麻子百分百地會敗的一塌胡塗,且死的很丟臉,
我靠,死麻子,你個狗日的咋功德冇我的,要被刀剮的時候竟拖上我了。
我眯眼望去,見阿誰翻譯站在門口,身後另有倆持槍的鬼子。
這還用問嗎,等黃福貴一步闖出去,啥都明白了。
我轉頭罵了一句:“去你孃的,你個死惡魔......”
“狗屁,活著出去也是個俘虜,構造能領受咱嗎,一輩子的汙點呀......”那司機說著,竟禁不住抽泣起來。
我也試著想那樣,但因個子太高,跪著都跟我身邊的小鬼子普通齊,被他咣地一拳擊在腦袋上:“八個牙驢......”
咦,冇進刑訊室?看來,一時半會還不會遭極刑呀,更令我欣喜的是,這辦公室裡隻要兩個鬼子官,冇有我預感的黃福貴,莫非還不到他露頭的時候?
“@#$%^!”擒著我們的鬼子喊了一句,硬把我倆摁跪在了地上。
“三爺......”我又哭喊了一聲,插手就往腰間摸手雷。
鬼子們咋呼著,舉槍一步步逼近,隨後把我們摁到在地,挨個綁了個健壯,撤除身上的兵器,押上了另一輛卡車,一起吼怒著來到日軍憲兵隊大院裡,關進了一間屋子裡。
隻聽那翻譯喊道:“胡大海,郭德金,出來!”
接著,兵士們被一個個擒了出去鞠問,因三麻子叮嚀過他們照實說,以是冇吃啥苦頭。
反正都是死,我特麼不想被鬼子練刺刀呀。
心下猛地一沉,完了,要把我們拉出去槍斃了。
隻要一個二桿子不平,在鬼子麵前寧死不平,痛罵了他們一通,成果被打的頭破血流,給拖了返來。
麻子,老子跟著你這個惡魔,真的混到頭了。
即便他再假裝寧死不平,也無濟於事,一刀刀被剮,一塊塊肉喂狗,然後敲骨吸髓,這類了局也算是解了黃王八的滅族之恨。
三麻子道:“誰說是汙點?老子收支過鬼子監獄八回了,有汙點嗎,不還是豪傑一個嗎?隻要能打鬼子,非論進不進監獄,都是萬人敬佩的民族豪傑!”
啥,啥?我們冇跟鬼子說我們叫啥名字呀,他們咋曉得的?俄然,我想起了黃福貴,內心豁然了,這必定是阿誰王八來了,要不鬼子們咋會曉得我倆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