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橫,把三麻子橫放在牆頭上,怕打著他的後背,大聲叫道:“三爺,你把住了牆頭,我下去把這牲口炸碎!”
那詐豬剛吼怒著竄出店門,忽聽後院“霹雷”一聲巨響,龐大的打擊力把全部屋子都震得嘩嘩亂抖,劈臉蓋臉的塵霧滿盈了全部空間。
他們這是欺那豬不能飛竄呀。
院子裡,那詐豬兩條後腿和半個屁股已冇了,隻用兩條前腿拖著身子,昂著頭顱在院子裡笨拙的轉著圈追逐著兩名跳出去的鬼子,當時地上已躺了四五具血肉恍惚的屍身。
我急了,不等三麻子命令,奮身一拳“咚”地打在了那毛驢的胸口上。
我遂一咬牙,低頭瞅了瞅牆外不斷撞擊的詐豬,又轉頭對準了院子裡躺著的兩個死鬼子,嗖地一個騰空躥跳下了院牆,疾步奔到死屍身邊,探手就摸......
不消看也能設想到內裡的鬼子偽軍麵對著一個如此敏捷而又充滿視覺打擊力的赤身女人是多麼的猖獗。
俄然,我聽到後院槍聲高文,驚吼連連,三麻子也脫手了。
我一不做二不休,緊接著又拍起一頭詐豬飛竄了出去。
“三爺......”我驚吼著撲到了他跟前。
我娘,這咋辦?我也不敢下去呀,隻要趴在牆頭上伸手大喊:“三爺,三爺,快點呀......”
我哭喊著剛要跳下去救他,不料,那詐豬竟回身又朝前屋竄去。
“快,跑出去,上牆頂!”三麻子低吼一聲,拽著我就往院子裡竄去。
壞了,鬼子用手雷了,我內心猛地一緊,剛轉頭看去,三麻子喊道:“驢,把驢拖過來......”
我大駭,忙從兜裡取出一塊石頭,連看冇看就向剛纔閃光的處所擲去,一個鬼子慘吼一聲冇了動靜。
牆頭上有倆鬼子猝不及防,驚叫著跌了下去。
其他鬼子一看昏了,紛繁連跳帶摔地跌下了牆頭,那毛驢也四蹄一展,騰空跳了下去,頃刻,內裡響起一片撕心裂肺地哭喊聲。
或許冥冥當中三麻子如同神助,或許他命不該死。
完了,完了。
但是它晚了一步,我剛把三麻子連拖帶拽地弄上牆頭,那詐豬就一頭撞在了牆上。
那詐豬猛地一甩脖子,吱吱叫著撒丫子朝店門口竄去,速率之快,是它生前不成對比的。
“花女人,花女人......”
不過,這也不是個事呀,固然街上的鬼子已經死光了或跑光了,但有這無頭詐豬在,我們也不敢下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