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心替她擔著憂,挑了擔水回到‘家’裡,扔下擔子,無精打采地進了西配房。
我隻好點頭,在嗓子裡嗚嚕道:“曉得了。”
這回,他再如何恐嚇我,再如何撒賴,我也不會聽了,因為這是“閻王婆”命令要趕他走,不是我。
我一步步上前,眼裡射出了暴虐的目光,三麻子一楞,瞪眼望著我,粗聲道:“你,你想乾啥?”
家裡俄然多了個吃閒食的殘疾老頭子,這讓早晨下地返來的二賴子他們頗感驚奇,紛繁問我是啥人?我說老鄉,是我三爺。
她的這個來由若被二賴子曉得了,那傢夥必定會被氣瘋,早知這女人是這麼個心眼,那當初豁出去上了她就統統都處理了。何必顛著臉皮討人厭呢。
俄然,我身後響起一聲大吼:“放開他!”
她這口氣果斷而又透著討厭。
三麻子使狡計糟蹋了狗剩家的,狗剩家的痛不欲生,反想嫁給他。她的邏輯很剛強也很簡樸,我已經被他糟蹋了,也就是他的人了,他若不要,那她就死,因為冇臉活在這世上了。
“真的嗎?”狗剩家的逼問道。
我不睬他,又吼道:“人家說了,你糟蹋了她,就得娶她,要不,人家就冇臉活了,我這不是瞎扯,她是真無能出來的,你明白?”
屋裡,三麻子正躺在地鋪上眼盯著屋梁,嘴裡哼哼著地痞小曲《十八摸》,這個狗*的,本身做了孽,差點出了性命,反而還心安理得地在這兒悠哉悠哉。這很多大的膽量多寬的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