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三麻子,真是比諸葛孔明的聰明有過之而無不及呀,佩服!
跟著“大花瓶”淒厲的哭喊聲越來越急,我驀地看到那卡車渾身一顫,“轟――”地一下直往前衝來。
果不然,上了山梁,我們看到路中間攔著一根長木棍,路邊的哨樓子的煙筒上還冒著白煙。
因為是夏季農閒季候,有兩戶鄉民家裡有驢,本不想理我,但一聽我想花兩塊大洋買驢,,眼睛立馬放出了光,都掙著往家拖我,最後,我遴選了一頭看似比較結實的毛驢,買下。
又走了約莫二十多裡地,天氣垂垂暗了下來,雪也越下越大,風一刮,路和溝都被雪填平了,我幾次都差點掉退路溝裡去。
我早已想好了對策,說道:“一個不到三十戶的窮村莊,有賣肉的就不錯了,哪兒有賣酒的。”
一早晨冇睡,早上又米水冇進,這揹著一個大活人跑了二十多裡,可把我累屁了,幸虧他缺了條腿,減少了十幾斤的重量,要不小命都夠嗆。
驚見那詐屍晃著高大的身軀,紮撒著雙手,劈麵跳上了車頭,掄拳“咣、咣……”猛砸前擋玻璃,冇幾下,就聞聲傳來“哢哢”的玻璃破裂聲。
我大汗淋漓地仰躺在路邊一石板上,喘氣如牛,而三麻子卻坐在一邊悠哉悠哉地眯眼撫玩著上麵那村落的全貌。
關頭時候,絕望的司秘密冒死一搏了。
我說著,一屁股坐到石板上,從紙包裡撕下一塊熟肉,就大口吃起來。吃了兩口,轉頭見三麻子瞪眼張嘴地坐在那兒瞅著我,才驀地認識到他還冇。
我一骨碌坐起來,轉頭望了眼土坡下的阿誰小村莊,伸手衝三麻子道:“拿錢。”
我也不敢再說彆的了,接過錢,拖著怠倦的身子向土坡下的阿誰小村走去。
“呀嗬,這瘸子還一套一套的呢,必定是個漢奸,弟兄們,給我細心搜尋!”
我絕望地暗喊著,昂首看了疇昔。
因為他一夜冇活動,腿都凍僵了,腳剛落地,就“哎吆、哎吆”地往下蹲,我忙用力把他提直了。
“那,那咱去哪兒?”我茫然地望望四周,內心感到了一絲絕望。
弄死他,老子找玲花去,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這一去,德縣就再跟我們無關了,另有一枝梅倆人,她們也再不消跟蒼蠅似的膠葛著我們了。
我忙點了下頭,牽著驢一步步來到了關卡前。
“切,”三麻子一撇嘴,“你覺得我是傻子呀,你那點謹慎眼,能瞞過三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