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

我說,你姐姐這是拉你做擋箭牌?

小說裡說某小我“痛得像被大象踩過”,我感覺這描述一點都不妙,反而更像被毒蟲蟄過。我想起小時候又一次回故鄉,早晨睡覺時,毒蟲爬過我的身材,我渾身高低都起了大塊的紅斑,疼痛進入了皮膚深處。

爸爸說媽媽已經不太合適照顧我了,媽媽的情感太糟糕了。

明天早晨,爸爸和媽媽在電話裡吵了一架。爸爸掛了媽媽的電話,媽媽氣得又要砸花瓶,我抱著媽媽讓她不衝要動,媽媽一把把我推開了,我在跌倒在茶幾上,胳膊摔青了,頭撞到茶幾,的確快暈疇昔了。之前看小說裡寫的“腦震驚”“頭暈目炫”,我冇有實在的感受,現在終究感受了。

我讓她給我保舉一些好的科普書看,她給我列了一長串書單。

郗羽倒是不介懷,說我大抵看文學類的作品比較多,科普類的作品比較少。

我說我方纔看到你和一個女生說話,阿誰就是親姐姐嗎?

並且,孃舅還查出,奶奶的存摺下另有張銀行卡,但是銀行卡並不在奶奶的遺物裡,爸爸手頭也冇有呼應的銀行卡。媽媽說隻要爸爸誠懇交代這筆錢的去處,交代銀行卡在誰那邊,統統是能夠談的。

我問爸爸,他籌算如何辦?現在要搬場,是籌辦和媽媽仳離嗎?

我俄然驚駭過馬路,我看到來交常常的汽車我都感覺它們朝著衝過來。

郗羽說,我的這篇作文也是一樣的,被我爸爸媽媽竄改太多了,我感覺底子不能算是我的。

我和媽媽去大舅家用飯。大孃舅跟媽媽說,當務之急找到真憑實據。冇有證據是不可的,要找專業人士彙集爸爸轉移伉儷共同財產的證據,還要查清楚這麼多錢轉移到了甚麼處所。

媽媽說不想仳離,要讓爸爸聲敗名裂。

我聽到她問狀師,如果我爸爸在仳離之前死了,那他的遺產由誰擔當。

郗羽真的太不一樣了。

郗羽看到我,也有點吃驚,厥後解釋說假期她做完了功課,也冇事做,就跟姐姐一起來圖書館看書了。

我感覺好恥辱,難怪我放學返來時,小區裡的人用奇特的眼神看我。

我感覺她的說法很風趣,鼓起勇氣和她搭話,問她說的是不是“忒修斯之船”?

直到閱覽室關門的時候她才分開,我正籌算問她這下午看了甚麼書,她姐姐也回到了圖書館,郗羽的姐姐看上去比她大了好幾歲,她冇有酒窩,眼睛也冇有郗羽大。她姐姐問郗羽我是誰,郗羽說是隔壁班的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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