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泛舟,長柳過廊。瓦如翬斯飛,美人伴郎行。陽光斑影一重重打在綠蔭上,屋簷簷角飛翅聳峙。衣袂飄飛,日影水波,一疊疊、一波波地追跟著他們,浮照著二人的麵龐。
不觀色彩,已覺光陰至美,郎才女貌。
羅令妤聽到侍女的口水吞嚥聲,笑盈盈道:“這是金玉瑪瑙酥,北國馳名的酥酪。北國未曾見過,靈玉嚐嚐看。”
羅令妤腦中刹時閃現本身瘋婆子般糟糕的邊幅。髮絲亂亂的,額上的花鈿擦得通紅一片,臉上壓著幾道印,唇上的脂向外撇,整張臉花花綠綠……她莫非用這類形象,含情脈脈地勾了陸三郎一早上?
她淩晨出門有效唇脂麼?彷彿冇有啊,如何會到臉上……這是不是說昨夜洗臉時冇洗淨,殘妝一向留到了明天早上?!
一時明,一時陰,幼年的女郎低頭紅臉,跟陸三郎走過悠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