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鳳凰棲的梧桐,鳳凰就是火,它的血是火,身軀也是火,相伴無數萬年,梧桐樹裡儘是火意與火精,又如何會怕火?不要說是落陽掌帶來的火焰,就算把這柄長弓丟進落陽宗的地火澗裡,也不能損其分毫。
就在白海出掌的同時,徐有容的右腳踩向空中,啪的一聲輕響,她和陳長生身材四周的落葉,從空中震起,漫天飛舞。
徐有容行了一禮,神情恭謹應道:“長輩是秀靈族人,冇有宗派。”
……
“好的,前輩。”
徐有容回身,看著那道儲藏著可駭能量的火線,神情還是安好,手翻一腕,把桐弓向空中插去。
白海問道:“為甚麼呢?我自認演的很不錯。”
落葉上響起簌簌的聲音,那是鞋底的碾壓,每一道聲聲響起,便意味著間隔收縮了一些。
隻是刹時,無數道樹枝,從桐弓上發展出來,無數青葉,在梢頭生出,在被火線灼燒的變形的空間裡微微招搖,帶來一道極清爽的氣味,充滿全部洞口。
徐有容安靜不語,便是默許。
白海非常感慨,歎道:“這大抵便是傳說中的天賦吧。”
恰是這片火焰,擋住了白海的視野和那萬千道掌影裡儲藏的殺意。
藉著火海狂暴燃燒的保護,徐有容拎著陳長生,化作一道殘影,閃進了樹林外的山崖當中。
……
落葉冇法擋住那些帶著暗紅色火焰的萬千掌影,轟的一聲,頓時燃燒起來,變成了一片狂暴的火海。
說完這句話,他向徐有容走了疇昔,很天然,彷彿就是籌辦去替她扶起躺在落葉裡的陳長生。
徐有容看著他安靜說道:“你也一樣。”
很天然的,他不再之前輩身份自居,你字變回了尊敬的您字。
桐宮是一種陣法,用來困敵,極其強大,用來防備,則非常堅固。
青枝伸展,把崖洞隔成兩個天下,把熾烈的地火與白海攔在了內裡。
隻是刹時,翠綠的梧桐樹便彷彿在風沙滿天的北方逗留了數年時候之久,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再也不複先前那般朝氣盎然。
崖洞洞口,火勢燎天而起,翠綠的梧桐樹葉彷彿都要燃燒起來,但是那道火線,卻冇法超越這顆梧桐樹一步。
樹林裡的火海微亂,白海破空而至,神采沉肅,再次脫手。
樹林裡的天空都變成了暗紅色。
外在的逐步暗淡並不首要,可駭的是那些塵粒正在不斷腐蝕著桐弓的本體,梧桐樹翠綠的樹葉上麵,已經呈現很多藐小的灰色斑點,並且那些斑點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率擴大,樹皮上一樣也呈現了很多可駭的裂口,還在不斷向內裡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