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擔憂他們”,果果一笑,“那都不是事兒。”
她坐起來,看著我,“我是當真的,去吧,也恰好去草原散散心。”
“操,你丫去三亞,過了年我去了找誰喝酒?”丁細雨不屑。
“曾傑,我愛你……”
我看看果果,“你說呢。”
“好”,我摟著果果,“你曉得嗎,驢哥從十多歲就有一個抱負,帶著爹媽去南邊玩一趟。之前去不起,現在丫土豪了,也該去圓夢了!”
老驢嘿嘿一笑,“曾爺懂我!”
“熟諳,小時候他常去你家裡蹭飯吃”,老驢笑,“你忘啦,每次他都買根灌腸啊火腿甚麼的,到你家就非要蹭你爸那瀘州老窖。”
“呃……是我買的,給我爸的。”
我曉得,電話那頭的媽媽現在必然是鎮靜非常,為了等一個女孩子叫她一聲媽媽,她等了快三十年了。
老驢一愣,“咱說錯甚麼了?”
“曾爺,一會付楠也過來!”老驢在我身邊坐下,給我點著煙,“如何,冇睡好?”
她點點頭,“真冷!明天我們喝點白的,和緩和緩!”
果果把一個紙袋放到桌上,“細雨來啦!”
“哦,行,那就賣吧。”
“我啊……”果果放下筷子,“我家人都去美國,我不想去。”
阿呆和思思端了幾大盤羊肉上來,“爺,這是我們當家的專門從內蒙給您弄來的羊肉,您嚐嚐,味兒特正!”
這時電話響了,是家裡打來的,我躊躇了一下,按下了接聽鍵。
老驢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瞧你,這你就不體味你驢哥了,你如果能嫁出去,驢哥恨不得每天燒香!”
“那你還躊躇甚麼?奉告你,帶我嫂子歸去,三叔必定不敢罵你,曉得不?”
“誰是老魯叔?”丁細雨皺眉,“我熟諳麼?”
“那好吧,吃人家的嘴短!”丁細雨頓了頓,“哎對了嫂子,你過年在哪?”
“彆睡著,一會下車輕易著涼。”
“哎哎哎,好閨女……媽可想你們呢,等忙完了就過來,媽給你做好吃的……”
“您真是調教有方”,老驢感慨,“那麼一個楞子似的小丫頭,這纔多久……”
“我不體貼阿誰,有價就賣。”
“甚麼?哦……”媽媽的語氣一下子絕望了。
丁細雨放下杯子,“找抽是吧?”
“爺,快出去坐呀!”阿呆一看我來了興高采烈,“我可有日子冇瞥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