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英一臉遲疑,但黃梓瑕卻看到他的眼睛亮了,手中的竹匾也終究丟掉了。
“你爹好歹也是坐堂大夫,如何都不帶你一下?”
張行英泄氣地搖點頭,說:“我爹年老,冇法來坐堂問診了,現在端瑞堂肯收我,給我個活乾就不錯了。”
張行英更是隻顧著嚴峻地向王蘊施禮。
老頭兒真的快被氣死了:“癡人說夢!張行英,你走了就彆返來了!”
周子秦向來熱情,從速對著他拱手:“張二哥!固然未曾會麵,但我聽崇古多次提起你了!他說張二哥義薄雲天,俠肝義膽,忠孝分身,古道熱腸……哎呀!”
張行英這下就算被他拍得心肝脾胃腎都吐出來也是心甘甘心了。他衝動地說不出話來,隻會站在那邊傻笑。
張行英從速搶住差點翻倒的竹匾:“去……去哪兒?”
“好啦,一句話,去不去?”周子秦拍著他的肩,彷彿已經是他兄弟的模樣,“就你這身材,你這一身霸氣,不去神策軍的確是他們的喪失啊!”
張行英仍然瞠目結舌:“你……”
周子秦對他們之間的恩仇毫不知情,還笑著點頭。
最後兩個字,是因為他被黃梓瑕踩了一腳。不過周子秦明顯不拘末節,持續在那邊乾脆:“你放心,崇古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事包在我身上,我義不容辭……”
徐叢雲頓時又驚又喜:“啥!莫非就是破了當初四計劃的那位楊公公?真是失敬,失敬啊!”
“王都尉!”
在滿地曬開的竹匾中,張行英正站在中間,端著一個足有七尺直徑的竹匾翻抖著,讓藥材被日光曬得更均勻一點。他身材高,臂力強,竹匾高高掄起又落下,上麵的藥香頓時散逸開來。
周子秦豪放地拍胸脯:“好,這麼說吧,都城防衛司第三馬隊隊長徐叢雲,我鐵哥們,他讓我今天下午就帶著張行英去他那兒報到。我敢包管,隻要張行英疇昔了,絕對冇題目!”
也不知運氣好還是差,一夥人一出門就遇見了王蘊。
“趕甚麼趕?奉告你,不乾了!”周子秦一把拉起張行英回身就走,“都城防衛司等著他呢,誰有空在這兒聽你叨叨?”
“這個魏喜敏啊,從小被指派給同昌公主,對同昌公主那叫一個忠心耿耿的,的確是公主指哪打哪的一條忠犬。以是曉得他被雷劈死了,同昌公主大怒了,明天早晨親身去崔大人府上,說是扣問魏喜敏的死因,實際上是給崔大人施加壓力,讓他必然要儘早處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