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軍漢,俱是一驚,一個個奸笑著撲上前來。這個小白臉再短長,雙拳難敵四手,他們本日就合力給他一個畢生難忘的“經驗”。
滎陽軍並未摧辱李昊,還為他籌辦了孝服。這一起上,吃喝簡樸,也冇讓李昊餓過肚子。
他冷冷地掃視一眼,在眾軍漢的虎視眈眈下,去了角落處。
伍長收了笑容,大步走疇昔,伸手揪起李昊的衣衿。
“張二郎這一隊又來新人了。”
不過,邊關之苦, 絕非常人能設想。這位發展在繁華窩中的三皇子,到底能撐多久, 就不好說了。
軍漢們貪婪熾熱的目光,在李昊的臉上飄來飄去。黏膩得如肥豬油普通。
如許的景象,在邊軍裡並很多見。
“總算到了。”一起隨行的幾十個滎陽軍兵士,齊齊鬆了口氣。
手剛碰到衣服,膝蓋處就一陣劇痛。
也是以,李昊除了多日冇能沐浴顯得肮臟些,倒冇如何蕉萃肥胖。
“上一次阿誰,連半年也冇撐。不知這一個,能撐多久。”
王校尉拱手道:“我等要立即歸去覆命,就不擔擱了,就此道彆。”
一聲悶響,一個結實的軍漢被踹出了軍帳,噗一口吐出鮮血。
李昊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沈統領客氣了,我已不是甚麼皇子,叫我李昊就行了。”
沈統領是個五十多歲的軍漢。悠長駐守邊關,麵孔粗糙不堪,一臉亂蓬蓬的大鬍子,目光倒是鋒利。
李昊一進軍帳, 七雙眼睛齊刷刷地盯了過來。那目光裡,有獵奇, 有省視,乃至有些不懷美意。
軍帳裡很快傳出拳腳聲和慘呼聲。
既是發配來放逐, 就得住在邊軍虎帳裡。邊關苦寒,邊軍的軍漢們餬口也分外艱苦。粗布搭出來的軍帳, 不時被北風刺透,那股寒意,滲進人的骨頭裡。
一個月後。
這幾十個兵士,以一個四旬的校尉為首。校尉姓王,技藝勇猛,在滎陽軍的武將裡也是數得著的。
以是,虎帳中身材弱一些邊幅俊一些的,就遭了殃。
很快,幾個軍漢接二連三地被扔了出來。最後一個,是伍長張二郎。他被揍得最慘,滿臉的鮮血,牙都掉了兩顆。跟著鮮血一併吐了出來,誒喲痛呼個不斷。
伍長眉頭一豎。固然這個新來的小白臉非常姣美,很合他胃口。不過,新來的不懂端方,得先“調教”一番才氣乖乖聽話。
幾十個滎陽軍兵士,一同上了戰馬,在嘚嘚的馬蹄聲中遠去,很快冇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