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帝從最後的震驚氣憤裡回過神來。
李昊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就算是蘇妃動的手，也該將人留著。等他返來親身發落措置吧！身為太子妃，親手正法三皇子五皇子的生母，正法天子嬪妃，這算如何回事？
李景隻得隨陸明玉一同退下。
陸明玉當真想了想，點點頭：“是。一想到人間少了這小我，我內心就感覺暢快儘情。”
宿世就結下的仇怨，此生隻能以存亡來解。
永嘉帝再撥出一口氣，擠出一句：“來人，宣太醫來。”
“要不是皇後對峙將蘇妃留給太子妃措置，哀家早幾日就活剮了她！”
連氛圍都變得清爽潔淨了。
壽寧宮裡，喬皇後略一思忖，對李景陸明玉說道：“你們兩個也先回東宮去。”
還將他這個天子放在眼底嗎？
……
陸明玉臉上冇有一絲多餘的神采：“當時，我正領兵夜襲虎帳，不在宮中。珝哥兒被下毒暗害，母後和皇祖母心急如焚，令東平郡王在宮中徹查。最先人證物證俱全，就是蘇妃下的毒手。”
蘇妃之死，在宮中不是隱蔽，大家都曉得。
陸明玉略一點頭，扯著李景的衣袖辭職。
這場宮宴，也停止不下去了。
誰也冇想到，趙太後會在此時站起來：“這有甚麼可諱飾的。以哀家的意義，早就該明示世人，讓大師夥都曉得蘇妃做過的惡事了。”
“幸虧我提早一步向父皇張口討賞。”李景忽地抬高聲音笑了起來：“不然，等父皇曉得蘇妃死了，遷怒於你，隻怕不會應允。”
趙太後頗覺絕望，想嘀咕幾句，看著麵如黑鍋底的永嘉帝，總算都忍了歸去。
李昊赤紅著一雙眼，彷彿一頭即將發瘋的野獸。
陸明玉涓滴無懼，站起家來，和李昊四目相對，聲音冰冷：“蘇妃確切死了，是我親手送她上了鬼域路。”
喬皇後目光掠過世人神采各彆的臉，張口叮嚀道：“你們都回各自的寢宮去，本日壽寧宮裡的事，誰都不準枉議。如有風言風語，本宮饒不了她。”
李昊滿身生硬，底子冇法轉動，嘴裡吐不出半個字。隻餘下一雙耳朵，能聽到聲音。
他目光掠過喬皇後的臉，然後，落在兒媳陸明玉的臉上：“太後說得都是真的？肯定是蘇妃害了珝哥兒？”
永嘉帝無話可說。
兩人誰也冇提起李昊。
喬皇後不動聲色地瞪了李景一眼，又以目光向陸明玉表示。
永嘉帝：“……”
喬皇後暗歎一聲，站起家來應道：“這件事是天家醜事，臣妾本來想暗裡稟報給皇上。現在看來，不得不當眾說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