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玉心頭一暖，輕聲道：“讓皇姐憂心了，都是我的不是。”
孟妃還冇從大皇子廢了右腿的究竟中走出來，秦妃有賊心冇賊膽。恨她入骨，會對一個兩歲小童下毒手的人，非蘇妃莫屬。
喬皇後定放心神，低聲道：“你先彆急，蘇妃被關在東宮裡，哪兒也去不了。你先養好身材，等能下榻走動了，再去措置發落她。”
“本宮將她留著，等你返來，親身措置。”
綺雲連著幾日吃不下睡不著，熬的人瘦了一圈，麵色暗淡無光。
她一向封閉動靜，不準任何人刺探。就連綺雲也不知情。
陸明玉不知那邊來的力量，驀地坐了起來：“珝哥兒現在如何樣了？”
綺雲低聲答道：“瑄姐兒冇碰過竹蜻蜓，毫髮無傷。”
陸明玉一驚，心中倏忽一沉：“如何了？是不是孩子出事了？”
陸明玉又問：“是誰這般暴虐，竟對孩子下毒手？”
“都是奴婢的錯！”綺雲撲通一聲，在床榻邊跪了下來，紅著眼哭道：“四日前，奴婢陪著兩位小殿下在禦花圃裡玩耍，因為便利分開了一炷香時候。成果，被人鑽了空子，設局暗害小殿下。”
頓了半晌，又低聲道：“珝哥兒中毒一事，我已經令東平郡王徹查清楚了。你必然想不到，下毒之人竟是……”
陸明玉輕聲道：“珝哥兒已經冇甚麼大礙了，我也安然返來了。大師都好好的，比甚麼都首要。”
再醒來，又是兩個時候今後的事了。
“阿誰紫檀，是蘇妃親信，甘心替蘇妃頂罪。東平郡王酷刑之下，都冇令她改口。本宮乾脆令人給她一個痛快。”
綺雲擦淚應道：“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皇後孃娘將後宮統統人都關進了東宮，讓人一一鞠問。不過，其中內幕，誰也不清楚。”
綺雲的臉頰一片慘白，目中暴露濃烈的慚愧自責，嘴唇動了動，還冇張口，眼淚就湧了出來。
綺雲被主子“攆”去歇息，換了兩個宮人出去服侍。
“蘇妃！”陸明玉冷不丁地吐出兩個字。
喬皇後很快將酷刑鞠問一事道來：“……本宮令東平郡王進宮，他一一見過眾妃和皇子妃，重點鞠問了怡華宮的宮人。”
陸明玉目如寒潭：“多謝母後，將蘇妃留給我。”
早知本日，她真該早些殺了蘇妃。
陸明玉纔剛醒，是從哪兒曉得的？
綺雲忙擦了眼淚，起家扶住陸明玉，吃緊低語道：“娘娘彆心急。珝哥兒中的毒不重，連著幾日藥浴清毒，已經見好轉了。周院使說了，珝哥兒還小，不能下猛藥。要將餘毒清潔淨，起碼也得一兩個月。不過，珝哥兒冇有甚麼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