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陸明玉曾置身於幾萬營嘯反叛的燕虎帳裡,的確令人陣陣後怕,心驚膽怯。
這一仗,何其慘烈!
李景凝睇著陸明玉:“宿世,嶽父死在燕拓手中,你為此悲傷難過了數年。這一世有我在,天然要護著嶽父。”
“大腿內側,是因為一開端騎馬行軍,被幾次磨破,結了疤又掉,然後再結疤,現在就成如許了。”
李景低低地笑了起來,滿足地將陸明玉摟進懷中。
陸明玉撲哧一聲笑了,側過身,抬開端來,興味盎然地和李景對視:“是甚麼滋味?”
陸明玉一驚,昂首看向李景。
陸明玉迅疾抓住他的手,臉頰一片潮紅,聲音也有些短促:“我胳膊上的傷冇好,你胸口也有傷,不宜用力。”
陸明玉神采微凝,指尖悄悄撫上他的胸膛,悄悄地問道:“這就是箭傷留下的疤痕?”
陸明玉笑著嗔了他一眼,又摸到了他腿上的一處傷。
“幸虧另有幾百人在。今後再漸漸招募練習,將陸氏暗衛化暗為明,組建太子妃親衛。”
李景低聲說道:“肩膀上的這一處傷,是被流箭所傷,留下了擦痕。”
李景一臉慎重,絕無半分辯笑的意義:“小玉,這件事,我早就想好了。等父皇歸京了,我去和父皇說。”
陸明玉眼中閃過水光,聲音哽咽:“我驚駭我爹出事,莫非你受傷我內心就不疼嗎?”
李景將她摟入懷中,低聲道:“這麼說或許太無私了。我得感激陸氏暗衛,搏命護著你。”
陸明玉低聲道:“那一夜,實在非常凶惡。我領著暗衛用了兩天兩夜,繞行至燕兵虎帳火線。先以火箭燒糧草,令燕兵虎帳大亂。然後,我領兵打擊中軍軍帳。燕拓此人,確切悍勇非常。我拚著受了一槍,才一劍殺了他。”
“你於國朝有功,為大魏江山出世入死。這是你應有的。”
“當日,我聽到你領兵追擊燕兵,然後被燕兵所傷,內心又急又難受。”陸明玉低聲突破沉默,聲音裡儘是晦澀:“李景,你不必為我做這麼多。”
“你是如何殺的燕拓?”李景側過身,伸手摸了摸陸明玉胳膊上的傷疤。
纏綿的熱吻中,異化著淚水的鹹濕滋味。兩顆狠惡跳動的心,節拍奇特地融到了一起。
這個天下,冇有彆人,隻要他們伉儷兩個。
李景低聲笑了起來。
陸明玉笑著白他一眼:“快些脫了衣服,讓我瞧瞧。”
聽到營嘯二字,李景頓時變了神采,聲音都不穩了:“軍中一旦營嘯,兵士便狂性高文,不分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