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尚書：“……”
“好，真好。”永嘉帝俄然笑了：“真冇想到，我李垣這輩子生瞭如許的好兒子。你們真是好的很哪！”
永嘉帝不出聲了，目光先落在李昊的臉上，然後又看李昌。這麼看來看去，彷彿在看世上甚麼奇怪的物件。
李昌一臉痛苦地捂著胸口，又吐了一口血。足可見，剛纔永嘉帝那一腳用了儘力，實在踢得不輕。
“三哥一向照顧我。這等彌天大罪，他也要為我擋著。實在，這事就是我乾的。”
永嘉帝大怒之下，另有一絲明智。姚尚書這一跪，到底還是把他攔下了。
姚尚書最後的震驚疇昔了，內心悄悄讚歎。
早知如此，剛纔他真不該留下做這個“見證”。這等兄弟鬩牆之事，放在哪家都是不折不扣的醜事。產生在天家，就更令人側目了。
如果李昌說的都是真的，李昊這個兄長對胞弟的珍惜，可謂人間絕無獨一。
不管是哪一種能夠，總之，麵前這兄弟兩個誰真誰假，一時難以判定。
劉公公一聲悶哼，鼻子約莫是被磕破了，鼻子上麵兩道血跡伸展。
他們兄弟兩個爭搶著認罪，到底是有愧於心，還是誰在為誰頂罪？
“皇上息怒！”
李昊眼睛通紅，恨恨地瞪了李昌一眼：“快閉嘴！”
“啟稟皇上，”賣力通傳的內侍戰戰兢兢地入內：“三皇子殿下在外求見。”
忠心的姚尚書飛撲上前。不過，還是不及一旁的劉公公行動快。劉公公直接撲倒在地上，以本身的身材接住了永嘉帝。
現在永嘉帝在氣頭上，顧不得他還在一旁。若甚麼也不做，眼睜睜看著天子弑殺親子，他還配做大魏忠臣嗎？
李昊眼睛突然紅了。
劉公公也不敢轉動，顫顫巍巍地叫了個內侍過來：“快去宣周院使！”
姚尚書身為刑部尚書，這些年審過的案子冇有一千也有八百，像麵前這等奇聞，還是第一回得見。
連姚尚書都如此震驚，更彆說永嘉帝了。
“該死的不是你們，是我。”永嘉帝安靜不到半晌，轉刹時又暴怒起來，連朕也忘了自稱：“我如何有你們這麼孝敬的好兒子！”
李昊和姚尚書一左一右，想將永嘉帝扶起來。不過，永嘉帝已經昏倒疇昔，滿身沉甸甸的。
姚尚書以和春秋不符的活絡，一個健步上前，將肝火熊熊的永嘉帝攔下了：“皇上請息怒！事情還冇查明白，不能這般打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