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喲!”
四皇子躺在床榻上,繁忙著換傷藥的四皇子妃趙瑜聽到痛呼聲,眼圈立即紅了。淚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四皇子歎道:“這些日子,死了太多人了。實在不是甚麼好征象。隻盼大嫂固執些,能熬過這一劫。”
……
凶信接二連三地傳進大皇子妃耳中。
四皇子點點頭:“嶽父常日裡看著不太靠譜,關頭時候倒是看得明白判定精確。他冇蹚渾水最好,趙家還能再安然繁華幾十年。”
孟家軍大敗,滎陽軍元氣大傷,禦林軍死傷慘痛,唯有他的嶽父濮陽侯安然未動,趙家軍本來兵力最弱,現在卻一躍居上。
大皇子府。
“君臣有彆。今後,二哥是君,我是臣。做臣子,就得有臣子的模樣。”
常常想到此事,四皇子內心便湧起難以言喻的煩惱和自責。他少不得會想,如果當日他冇說這些,大皇子是不是就不會藉著酒勁衝進宮,犯下滔天大錯。殺了親爹和嶽父,也賠上了本身一條命。
太醫和內侍退了出去,寢室裡隻剩伉儷兩人。
趙瑜嗯了一聲,伸手握住四皇子的手,目中儘是心疼:“你問心無愧,對得起任何人。便是太子返來了,也不會拿你如何樣。”
今後,他得夾緊尾巴低著頭做人纔對。
“當然。”四皇子苦笑道:“並且是越快表白情意越好。”
趙瑜內心有些憋悶,也冇甚麼可說的。悶了半晌,才道:“你還想不想去就藩?”
就如現在,她坐著發楞,不知不覺中,淚水流了滿麵。李瑭也不出聲,冷靜地拿了帕子為她擦眼淚。
“如果他執意降罪,我們兩個都得死。”
李瑭自小就和順聽話,在宮中讀了兩年書,愈發懂事。
“二嫂現在如何樣了?”四皇子低聲問道。
“設身處地想一想,如果換了我是大嫂,我隻能用白綾告終本身了。”
“大哥當時有些衝動。我還勸了他幾句。千萬冇想到,他當晚就進了宮,犯了大逆不道的重罪。”
宮中出了這麼大的事,天然也瞞不過李瑭。李瑭心中驚懼難當,更怕大皇子妃想不開輕生。
不然,現在被下了大獄的,就不止是孟家九族了。
趙瑜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啞著嗓子應道:“聽聞二嫂已經醒了。不過,身材衰弱精力不濟,還不能說話。以是,我臨時冇急著去看望。”
伉儷兩個頭靠著頭湊在一起,說了好久的話。不知不覺中,倦意上湧,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很快,伉儷兩個一同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