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是身為大魏甲士該做的事。
現在再出兵,到了都城,說不定仗都打完勝負已定了。他去了也撈不著好處。
他憂心小姨子,莫非嶽父會不疼女兒?
可眼下,最要緊的是趁勝追擊,將孟家軍完整擊潰。不然,不知會有多少無辜百姓慘死。
徐幕僚年近五旬,為人老持沉重,也最擅揣摩主子心機。低聲安慰道:“眼下景象不明,勝負為何,還不好說。”
慎重:“……”
慎重急了:“但是,廣平侯領著人衝去皇宮了。萬一皇宮被攻破,統統都完了!到時候悔怨都來不及!”
本日上午,濮陽侯接連收到了兩封信。
並且,信中極力勾引他一同出兵,事成後兩人同分江山。
這也是濮陽侯衡量了大半今後做出的定論。
濮陽侯一肚子邪火,狠狠瞪了趙參將一眼:“這麼大的事,老子得好好想想,催甚麼催。”
夙來沉得住氣的濮陽侯,此時心浮氣躁,在軍帳中來回踱步。就像一頭被牽了脖子的驢,轉來轉去。
東華門外,四皇子親兵們站累了,在主子的叮嚀下各自席地而坐。一個個目光警戒地盯著火線。
就是有甘旨好菜放在麵前,他也吃不下喝不下。
濮陽侯從鼻子裡擠出一聲冷哼:“孟暉能有甚麼美意!他這是盤算主張將我一起拖下水,不然,他便是拿下都城,也抵擋不住滎陽軍和趙家軍。”
總之,濮陽侯這顆心就像被放在了炭火上,來回地炙烤。在軍帳裡煩躁不安地轉著圈。
不管如何說,廣平侯的贏麵都不大,不會超越三成。
陸臨目中閃過焦炙和痛苦,聲音仍然沉著平靜:“宮中另有兩萬禦林軍。有小玉在,必然能守得住宮門。”
軍帳裡另有兩小我,一個是濮陽侯的族弟趙參將,另一個姓徐,是濮陽侯的幕僚。這兩人都是濮陽侯的親信。
“侯爺!”趙參將按捺不住了:“現在到底該如何辦,侯爺儘快拿個主張纔是!”
“你若接到宮中密令,也可一同出兵。如果冇有,便放心鎮守虎帳。以防宵小之輩反叛!”
趙參將隻得閉上嘴。
四皇子麵色突然一變。
正說著話,親兵又送了信出去:“啟稟侯爺,滎陽王令人送了一封信來。”
廣平侯有才調有野心敢冒險,永嘉帝一死就敢領兵逼宮。
第一封是廣平侯令人送來的。濮陽侯看了信以後,就變了神采,立即叫來趙參將和徐幕僚,低聲道:“宮中出事了!皇上駕崩,廣平侯領兵進京,要誅滅小人,為皇上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