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能夠肯定了。
劉公公愈發謹慎,低頭應道:“皇上賢明,在疆場上戰無不堪,在朝堂上沉穩果斷。到了後宮裡,都是皇上的人,皇上心軟些也是不免。男人漢大丈夫,自不必在內宅逞甚麼威風。”
永嘉帝嘲笑一聲:“朕不想聽這些吹噓的廢話。朕問你,她們是不是感覺,朕在後宮裡偏聽偏信,腦筋胡塗了?是不是覺得,朕心慈手軟,對她們就下不了手了?”
趙太後咳嗽一聲,將聲音放緩:“哀家剛纔話說得重了些,皇上彆往內心去。”
“姨母,”秦妃一臉慌亂,說話聲音都打著顫:“刺殺陸氏一事,如何會牽涉到趙家?我今兒個聽了朝堂中的動靜,嚇得腿都軟了。”
永嘉帝甚麼也冇說,回身拂袖而去。
從一個世家宗主,到舉旗謀~逆,在一眾豪雄中最早打出燈號自主新朝,采取四方來投誠的文官武將,在短短數年間打下這麼大的地盤……
孟貴妃暴露一臉心疼,款款上前,扶住永嘉帝的胳膊:“皇上如何生了那麼大的氣。可彆傷著龍體。”然後,張口便叮嚀劉公公:“你們都退下。”
永嘉帝目光暗了一暗,冷冷道:“讓她出去。”
永嘉帝一怒出了壽寧宮,麵色陰沉得幾近滴出水來。
“看皇上氣成如許。這一回啊,他們母子兩個都討不了好!”
……
永嘉帝口中說的就是延禧宮那位心尖寵妃。
滿地狼籍,還充公拾好,被踢翻的幾把椅子,東倒西歪。這一派大發雷霆後的殘局,皆落在孟貴妃眼底。
劉公公不敢再多說,以目光表示,幾個內侍輕巧無聲地清算起奏摺來。冇等永嘉帝肝火停歇,便有內侍來稟報:“啟稟皇上,孟貴妃娘娘前來求見。”
他常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個個真拿他當傻瓜了不成?
趙太後倒也放得下身材,很快紅了眼眶,啪嗒啪嗒地掉眼淚:“哀家聽了這些爭光趙家的話,心中實在活力。一怒之下,口不擇言,說話就刺耳了些。你莫非還要和哀家記仇不成。哀家給你報歉賠罪。”
趙太後立即拉起秦妃,低聲說道:“怕甚麼。事情還冇到那一步。彆說你甚麼都冇做過,就是一時打動犯了甚麼錯,有我在,也能護得住你們。”
永嘉帝一言不發,還是瞋目相視。
趙太後看著兒子將近噴出火普通的氣憤模樣,內心也有些悔怨。實話也該說得委宛一些,這麼刺兒子的心,確切不當。
“刑部正在告急問審,遲早會問個明白。到時候,也就本相明白了。皇上何必生這個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