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世人用了晚膳，各自回院子歇下。唯有陸明玉在書房裡，等待親爹回府。
陸臨進了文華殿，正欲拱手抱拳施禮，永嘉帝已欣然起家走上前，扶著陸臨的胳膊說道：“不必多禮，坐下說話。”
也不知短短半晌裡，陸臨腦補出了多少狗血橋段。
這些話，她還冇來得及和二皇子說。想來，二皇子內心也是這麼想的吧！
負債還錢，殺人償命。她欠二皇子一條命，以身抵債，嫁給他以後，也該儘力助他登上帝位。今後，二皇子想納甚麼樣的美人，她都不會禁止。
冇肇事就好。
陸明玉眼眶一熱，淚水俄然奪眶而出。
陸臨用袖子擦了眼淚，聲音有些沙啞：“再過幾日，就是小玉的及笄禮。臣一想到女兒長大成人出嫁，將要為人妻為人兒媳，就如被割了心肝普通。”
“小玉，隻要你歡暢，甚麼都好。”
嫁女兒和娶媳婦確切分歧。
永嘉帝：“……”
“臣剛纔失態了。還請皇上諒解臣的一片慈父心腸。”
“臣隻擔憂，小玉自小被慣得率坦直性，行事也有些莽撞，向來不懂讓步。這今後嫁入天家做兒媳，端方重重，以小玉的脾氣，隻怕她對付不來。臣更捨不得她吃半點苦頭。”
夜幕低垂，天氣已晚。
陸臨笑著應道：“放心，爹曉得如何應對。”
如果不是有要緊事，陸明玉毫不會令人送信去虎帳。
陸臨也笑了半晌，不知想到了甚麼，俄然虎目泛紅，淚珠滾落。
陸臨暴露一絲愧色：“皇上，臣本來有私心，不肯女兒嫁人，想將她留在陸家，悠長地伴在臣身邊。”
陸臨一起快馬，從百裡外的虎帳趕回府中。額上不知流了多少汗，都被風吹乾了，隻留下幾絲汗漬。
對嘛！
陸明玉：“……”
兩今後，又逢大朝會。
陸臨拿起一方潔淨的帕子，送到女兒手中，一邊酸溜溜地說道：“你長這麼大了，我還冇見過你落淚。本日為了二皇子，這般喜極而泣。”
陸臨長歎一聲：“臣冒昧，說幾句掏心窩的話。小玉能嫁給二皇子，是她的福分，也是陸家的福分。”
二皇子實在大可不必做得這般全麵，讓世人都覺得他對她情根深種。
“到時候，爹就說，我願嫁二皇子。”
“朕的二皇子，你也見過不下數次。論出身，他是朕的嫡子。論邊幅，朕的幾個兒子，屬他最姣美。論讀書，他聰明無倫，一目十行。獨一遺憾的，就是習武天賦平平，不擅領兵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