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元帝挑眉:“愛妃這是在嘲笑朕麼?朕如果能將這墨研得濃淡恰好,厚薄均勻,愛妃又當如何?”
“皇上,這是她們特地為臣妾研的墨,怎的皇上先用了?”她半嗔半嬌道。
她真擔憂這小傢夥今後吃成個小豬娃。
“那臣妾便獻上墨寶,將皇上的風韻神俊複原紙上,如何?”朱櫻大言不慚道。
朱櫻想著總也是逃不過的,便應了下來,讓蘭湘陪著本身一道去。邇來綠蘿老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她猜想著這丫頭約莫是在揣摩甚麼事,便由著她了,出門隻帶了蘭湘一人。
蘭湘卻冒莽撞失的闖了出去,一臉大氣都冇喘勻便開口:“皇上,主子,大事不好了……”
雖比不得百合那般慎重,但蘭湘亦不是個急性子,朱櫻昂首望向她:“你且喘口氣,說,到底何時?”
“朕都用了,愛妃預備如何罰朕呢?”嘉元帝將她攬過,圈在雙臂中,“朕親身為愛妃研磨賠罪,可好?”
湖邊有幾簇嫩黃的迎春花已然綻放,帶了些春的氣味,朱櫻看著也感覺內心春意甚濃:“你且先行回宮吧,本宮想摘些迎春花歸去。”
朱櫻點頭:“可也不能吃的過量,如果引得脾胃不適反倒不好了。”
朱櫻自是把她百口誇獎了一番才低頭品了口茶,倒真是頂頂南邊的茶,正宗的台灣凍頂烏龍茶。大齊造船技術並不先進,這一口茶實在來之不易。
作者有話要說:這約莫是這文最後一個虐點了 大師扛住啊→_→
朱櫻手上的弊端刹時像是千斤重般,直直的脫手墜落,筆肚砸在烏黑的宣旨上,濃烈的墨汁濺得四散而開,彷彿黑了一整片。
朱櫻跟著世人一道出來便覺身上有些乏了,跟蘇婉儀漸漸的往宮裡走著。這蘇婉儀是真正的大師出身,不管何時性子裡都守著一分清貴,倒也不會黏著哄著惹人討厭。
“臣妾遵旨。”朱櫻與貴妃一道領命。
“嗯。”朱櫻冇再多說,她看得出來蘇婉儀是靈透聰慧之人,不會傻得等閒叫人讒諂了去的。
“臣妾替小公主謝過貴妃娘娘了。”朱櫻莞爾,望向嘉元帝,“隻是皇上是比誰都明白小公主的性子的,人太多場麵太大反而怯了性子。更何況前些時至公主的生辰都辦得這般樸實,小公主天然是要向長姐學學纔好。”
約莫是太後教誨有方,張貴妃出來以後倒是收斂了很多,就連隨之而來的至公主六歲生辰,都辦得極其低調。嘉元帝彷彿悲觀其成,對著現在這後宮無人獨大的場麵非常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