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並冇有半點懼意,迎上他的目光:“五王爺身上中的毒隻要本宮曉得,如果手上的劍鋒一個不穩,隻怕要委曲王爺去陰曹地府陪本宮了!”
揮退了暗衛,嘉元帝彷彿興趣極高:“來,朕再讓你五子,我們再來一局。”
殿內侍衛林立,卻如同雕像普通對她的旨意恍若未聞。
“皇上,貴妃娘孃親身為皇上煎了些藥來,正候在殿外,想出去瞧瞧皇上。”崔永明出去稟報,瞧著下棋下的正歡的兩位主子,冷靜的減低了聲兒。
“娘娘。”細雨身姿輕巧,悄無聲氣的進了內殿,“奴婢一向跟從著貴妃娘娘,公然不出主子所料,貴妃娘娘終是去了養心殿。奴婢已經遵循主子的叮嚀公開裡將東西插手了藥湯裡了。”
“五弟倒是慷慨的很,朕都冇允這江山留給三皇子,怎的就輪到五弟做主了?!”德妃脖頸上的劍剛撤下,還容不得她笑出來便聽得壽康宮正殿口想起一道不急不緩的聲音,聲音並不大卻如同金鼓喧闐般擲地有聲,這一刻有著天震地駭的力量,穿雲裂石,叫殿中統統人都驚嚇得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再喘。
朱櫻點了點頭:“嬪妾曉得皇上早已有了應敵之策,隻是心下非常獵奇。德妃多疑沉思,五王爺重兵在握,皇上如何能一舉擊倒呢?”
待人分開了,嘉元帝這才漱了漱口,清了清嗓子:“將那藥汁給朕端過來。”
他未說出口的便是現在皇上抱恙在身,不能近身,五王爺挾持養心殿的皇上,現在又預備對壽康宮逼宮,定是打的想逼太後下禪位懿旨,好名正言順的坐上皇位罷了。
“我記恰當初調查至公主吃壞東西時曾刺探到德妃娘娘命人送了套上好的瓷器去貴妃娘孃的儲秀宮裡,那瓷器可有貓膩?”朱櫻對他們掌控統統的本領歎爲觀止,便一時獵奇的開口。
闕靖寒微一思忖,點了點頭:“清算殘局吧。”
“皇上這般對統統人都避而不見反而會叫人起疑了。”朱櫻看著棋盤上靠近死局的局勢,黯然的落下黑子,“五王爺但是有德妃娘娘這個心細如髮的智囊呢,皇上何不讓貴妃娘娘瞧上一眼,好更讓後宮之人體味到皇上的病情之嚴峻?”
“德妃娘娘您何必這般?”二王爺性子仁慈,到底不忍見兄弟自相殘殺,“皇兄已經下詔傳位三皇子,今後德妃娘娘便是名正言順的皇太後,德妃又何必急於一時?”
“哀家為何要走?!”太後腰身筆挺,能夠進步的音量帶了幾分昔日冇有的嚴肅和莊嚴,“這天下事哀家的兒子的,便是哀家的,現在皇上存亡未卜,哀家便要為先帝,為皇上守住這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