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請完罪就聽到小公主咯咯的笑得底子停不下來,心下真恨不得把這完整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祖宗的嘴給捂上。
殿裡本就大家心驚膽顫,又見小公主這般不見機的直笑,當下更是惴惴不安,感覺腦袋瓜子頓時就要搬場了,身子更是抖得跟秋風裡的殘葉普通。
朱櫻筷子一頓,臉上有些不豫:“皇上這便是偏疼了,這話裡但是在暗指嬪妾不如貴妃娘娘疼小公主?”
倪容華一臉歡暢:“嬪妾多謝太後孃娘體貼,腹中的胎兒確切有些鬨騰,昨夜裡便折騰了嬪妾一夜,恐今後是個小公主般活潑的了。”
……
朱櫻這才眉開眼笑:“皇上賢明,皇子沉穩些自是該當,可公主終歸是要活潑些才討人喜好。嬪妾喜好熱烈,如果小公主也如至公主那般沉寂,嬪妾怕是每日都感覺悶得慌了。”
綠蘿咬著嘴唇:“主子,外務府送了些緞子來,說是蜀地特有的織錦緞,皇上叮嚀賞了好幾位主子,可外務府的人可權勢著呢,花色花腔上乘的全送給貴妃娘娘跟倪容華挑走了,剩下的才分給各宮主子。奴婢內心感覺憋屈,這倪容華現在也滿了三個月了,那裡還這麼金貴?何況這蜀錦又不是那金絲燕窩,穿得再多就能生個皇子嗎?!”
“既是喜好,叮嚀禦膳房做便是。”他替她捋了捋額角的細發,“不是宮裡有小廚房嗎?讓小廚房備下吧。”
說完又朝著皇上略帶歉意的開口:“綠蘿邇來毛毛躁躁的,禦前失禮了,還請皇上彆同她普通見地。”
朱櫻點點頭,攏了攏衣領,感覺本年夏季彷彿格外酷寒:“好了,快些去給太後她白叟家存候吧。”
“隻是小公主如本年幼,心性尚不決,惡劣些嬪妾覺得無礙。”朱櫻為自家閨女爭奪著最後的自在,“端方和儀態過些年等小公主懂事了再學也為時不晚,皇上覺得如何?”
嘉元帝瞧著一對葡萄眼正骨碌碌轉著的小傢夥,也到底有些不忍:“也罷,隨緣吧,宮裡的公主大多溫馨沉穩,熟知女訓女戒,卻也少了幾分聰明活潑,我們小公主如許的也不錯。起碼今後不會叫人討了便宜去。”
嘉元帝聽人來報邇來舒修儀勤往儲秀宮跑時他初初有些不信賴的,舒修儀紫入宮後便循分守己,並無甚野心。常日裡也不愛與各宮來往,也就賢妃還要走得近些。當初溫妃奉他的號令去探底時她也永久是一副中立的模樣,這一年來也不像彆宮的女人那般心機活絡,這也是他一向都喜好往景陽宮來的來由之一。前朝事件千頭萬緒,要對付自如已經需求耗損大半的精力,來了後宮便想著放鬆些,倘若後宮妃嬪再百般算計,那他又如何放鬆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