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櫻卻搖了點頭,她這小寶貝疙瘩,是出了名的鬨騰,分分鐘能搶了二公主的風頭,未免過分喧賓奪主了些。這熱烈她另有一輩子的時候來體味,也不在乎這一回了。
“此言差矣。”一個點頭晃腦的寺人瞅了一眼,“你們個個都猜錯了,若論賢能淑德,自有賢妃娘娘與溫妃娘娘在,溫妃娘娘和順沉寂,撫養二皇子有功,纔是上上之選。”
“貴妃娘娘駕到,賢妃娘娘駕到。”朱櫻到了禦花圃不久,便聽到寺人的唱報了,一身妃色華裳的貴妃便與賢妃娘娘一起進了園子。
朱櫻心底感喟,這是在暗指她有得寵之日了,隻是以花喻她,張貴妃可真是汲引她。
這一番變故突如其來,走在前頭的張貴妃見狀命人去請了太醫來,又安排了世人皆歇在了一旁的亭子裡了。
朱櫻心底策畫著方纔的那場不測,她身後便是倪秀士,如果有人用心踩著她的衣裙,那也隻能是倪秀士,而倪秀士此番為了叫她跌倒,卻把腹中胎兒的性命也賭上了,這般得不償失,又是何故?
“如此說來,你便要壓這溫妃娘娘了?”一旁的人獵奇問道,隻是溫妃娘娘倒真是個冷門的候選人。
邇來朝堂之事她已經有所耳聞,皇後之位早已有人虎視眈眈了,而嘉元帝一向都未曾表態,任由局勢隨便生長,世人更是揣摩不透皇上的心機了。她亦是猜不透,以是這些看似安靜的日子卻比常日更要謹慎了些許,不時防備著有人拿她的軟肋小公主動手。
“非也非也。”那人在賭桌上瞅了半晌,揚長而去,隻留下一句話,“或許,統統並無定命。”
這話一出,在場的便又暗生心機了。後宮自小公主出世後便冇再傳出好動靜,這倪秀士一朝傳出有孕,怕是即將要寵冠後宮了。
張貴妃兄長張岩打敗突厥之眾,現在在朝中已是武將新寵,為人卻謙恭得很:“皇上,微臣也感覺賢妃娘娘與德妃娘娘德行仁厚,德妃娘娘更是於皇嗣有功,貴妃娘娘資格雖是夠了,卻性子純真暴躁,恐是難以擔負這中宮之位,還請皇上三思。”
夜間定會熱烈非常,另有誰會記得小公主不在場?
公然,這步子散到一半,朱櫻便感覺衣衫被踩了一腳,她手快抓著蘭湘穩住了身子避到一旁。卻不知這推壤之間,身後的倪秀士不慎摔了一跤,撞到前頭的蘇婉儀,二人齊齊跌在了這漢白玉的石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