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櫻低低一歎,也不知她這份忠心,是對本身,還是對已故的朱櫻了。
挑了件茜色的衣衫換上,再插了支赤金寶石簪子,春季百花殺儘,她挑這暖色係的搭配反倒輕易叫人愉悅些的。
“崔公公怎的這個時候來了?”朱櫻回了正殿,便見他在殿中候著了,“但是皇上有甚麼旨意?”
朱櫻溜到嘴巴的吐槽又咽歸去了,保持著溫良恭謙的態度道:“皇上,這慧敏睿智,持躬端肅與嬪妾冇有半點乾係,您比誰都清楚,錢大人這一脈恭維阿諛之詞,想必已然叫皇上看了一上午笑話,皇上卻又將嬪妾召來,是預備再嘲笑一番嬪妾的笨拙嗎?”
“後宮不得乾政。”朱櫻福身,誠惶誠恐,“皇上天縱賢明,自是有最妥當的定奪的。”
“起來吧,朕說了很多回了,隻你我二人時就務須講究這些虛禮了。”嘉元帝終是擱動手裡的筆,將奏摺遞與她,“朕本日收了了好幾個成心機的奏摺,你且幫朕瞧瞧,這些大臣是個甚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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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這些日子最不平常的事,便是後宮自避暑山莊回宮後便出奇的安靜了起來,貴妃,德妃與賢妃閃現三足鼎立之勢,相互掣肘,竟也相安無事。
朱櫻雖無實權,卻因為聖寵不衰,並無人敢小瞧了,德妃與貴妃亦是冇再決計刁難,她日子也過的津潤。
進了宮昂首便隻見那四四方方的一片天了,朱櫻自穿越到如許一個環境裡便已經做好不會再有自在的籌算了,以是也並不覺很多堵塞,相反,卻因為住了一年的工夫,多了一絲親熱來。
……
“如何?”嘉元帝似笑非笑的瞧著她,“這錢大人遞上來的摺子竟叫愛妃看傻了?但是愛妃不認同這錢大人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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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嘉元帝將奏摺放入她手內心,拉著她到棋盤旁,“現下隻要朕與你二人,並無第三人曉得,更何況,此事與你亦是息息相乾,你瞧瞧也無妨。”
朱櫻第一回趕上這類環境時還嚴峻過,怕一不謹慎就說錯了話獲咎了這喜怒無常的闕靖寒了。現在經曆了好多回,早已是輕車熟路,隻點了點頭:“崔公公先歸去覆命吧,我隨後就來。”
朱櫻點了點頭,心道也不知是誰這麼膽小妄為,敢給闕靖寒添這麼大個堵。進了殿便瞧見他擰著眉頭,手裡固執羊毫卻遲遲未曾下筆。
她瞧著百合露在外那白淨的脖子上的傷痕,麵上早已毫無半分赤色,內心一揪,慚愧得難以開口,終是不忍再看下去,先轉過身子,低低的叮嚀著一旁的綠蘿:“快些請太醫過來,扶他們回飛雲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