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儀mm要快些了,這研的墨汁都不敷本宮用了。”張貴妃出聲,瞧了眼她腕上的鐲子,“這鐲子成色極好,本宮記得是西昌國進貢的東西,當時隻得了一對,皇上竟是都賜賚mm了,可見皇上待mm自是極好了。”
百合搖點頭:“隻怕早已被滅了口了,那裡還找得著呢?”
朱櫻笑的更加的溫婉:“承蒙貴妃娘娘惦記了,小公主一貫身子安康,並無大礙。昨日是嬪妾失禮,擾了貴妃娘娘與二公主,嬪妾給娘娘請罪。”
“字寫好了,那琴呢?”張貴妃瞥向那奉養至公主的宮人,“本宮清楚記得中午之前要催促至公主練一個時候的琴的,你們這是不把本宮的話放在內心了?!”
“至公主真是好生懂事。”朱櫻嘉獎了一句,“貴妃娘娘當真教誨有方。”
……
張貴妃斜睨了她一眼,嘲笑:“本宮自是不會同你多番計算的。倒是舒修儀可真好精力,昨日陪著德妃張容華賞了荷,又去了本宮宮裡,據聞厥後又去了皇上的勤政殿,可見舒修儀常日裡都是閒著的,本宮聽德妃說修儀mm是最會研磨了,恰好本宮宮裡缺個為本宮研磨之人,mm可願為本宮分憂?”
朱櫻剛進宮時聽聞天子待德妃的姐姐先陸昭儀非常親厚,幾近要與張貴妃比肩,可那陸昭儀身後不過幾日工夫,德妃便爬了龍床,承接了姐姐的恩寵,成為新一任的陸昭儀。淑妃生前曾那般光榮,身後化作一柸灰塵,不過幾日工夫便被嘉元帝拋之腦後了。可見已死之人在嘉元帝心底是算不得半分重量的,既是不算甚麼,他又如何因著死了的人而去懲罰一向寵嬖的妃嬪呢?
小公主服了兩劑藥後公然好轉了很多,朱櫻抱著她哄著,內心頭卻還是在闡發著張容華的事情。
“母妃,孩兒都寫好了,等母妃過目。”至公主聲音還是奶聲奶氣的,話卻一本端莊,彷彿對張貴妃有些驚駭。
這張容華骸骨未寒,抱屈待雪,張貴妃便一身棗紅金線繡牡丹紋的宮裝示人,較著是在鄙棄已故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