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兩人一樣以常在的位分進宮,她便曉得了這個淑妃的庶妹了。探聽過很多動靜,無一不是關於這女人脆弱無能的傳言,她便涓滴冇有放在眼裡,乃至在入宮那日還成心偶然的打壓她。可誰猜想這不過才一年半的工夫,兩人的境遇早已是天翻地覆的不同了。這個身無長物的曾經乃至都不被她放在眼裡的膽怯女人,卻早已超出她成為了從三品的修儀了。而她,拚儘了儘力纔不過是個從五品的容華,與她之間的差異仿若通途。
“那裡是你的錯?”張容華一臉落寞,“便是我實在也動了心的,若論位分,舒修儀自是及不上德妃,但是論起皇上的寵嬖,又有誰及得上舒修儀?後宮有誰不戀慕這舒修儀,我既怕著了她的道,但是心底卻又何嘗不是在蠢蠢欲動?”
“走吧,隨我一起去看看小公主吧,行宮的蓮花開得恰好,備個小筏子,我想親身去采些蓮蓬。”朱櫻起家道,“即便是在這行宮,鬥爭也不會有停止的一天的,便讓我再多享用一日這閒暇的光陰罷。”
舒修儀分開好久了,張容華身邊的宮人才試著勸道:“主子,奴婢感覺舒修儀的話並非毫無事理,皇上現在並不曉得德妃娘孃的真臉孔,才受她矇騙,如果主子棄暗投明,皇上定然不會再思疑主子的。”
自小,母親與祖母灌輸給她的便是她今後會入宮成為皇上的女人,而後宮美人三千,入宮要出人頭地就必須得有過人之姿,過人之處。以是府裡五歲便請了先生,教她學舞學琴,十五歲的時候便已經名揚都城,來府裡求親的公子更是踏破了張府的門檻。當時她在都城統統朱門世家公子眼裡都是堪比公主普通的存在,但是她眼也不眨的全數拒之門外了,隻一心一意靜候新帝選秀之期。
“mm能這麼想,那就對了。”朱櫻也不怕那蓮杆上紮人的刺,順手摺了朵將開未開的荷花,“蓮花這番濯清漣而不妖的品格當然可歌可頌,但及時轉頭的品性一樣值得嘉獎,不但是我,皇上也定會喜好的。”
宮女曉得自家主子心境不佳,便也不再多言,悄悄的劃著槳分開,讓劃子上的主子悄悄的思慮。
“奴婢多謝主子厚愛,隻這冰碗裡的果子是極可貴的,是這北地特有的漿果,酸甜惱人,非常有限的。”蘭湘道,“這類果子的冰碗一共隻得五碗,皇上便賞了主子一份,可見皇上對主子您是真真兒的好。”
張容華搖了點頭:“我曾那樣信賴過德妃娘娘,覺得她真是菩薩心腸,卻終究隻是淪完工為她的一枚棋子罷了。這後宮那裡會有真正純真暖和之人呢?當初德妃是不懷美意的操縱我,你又安知這舒修儀不是同當初的德妃一樣,不懷美意另有所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