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此番痛失愛子,淑妃與朕自是一樣心傷,但企圖侵犯朕的皇嗣一事早已經罪證確實,無可狡賴,朕念在其侍駕多年,貴妃與皇子並無大礙,臨時從輕發落。從本日起,便讓她在翊坤宮好生療養吧,非詔不得覲見。後宮諸事,在皇後尚未康愈之前,便由賢妃與貴妃一同幫手吧,儘早查出淑妃吃驚本相。倘若再有如許殘害性命之事產生,你二人便一力承擔。”
“咕……咕……”約莫是她將心機集合在了肚子裡,一天未進食的肚子變得敏感了起來,嗷嗷的亂叫著。
嘉元帝斜睨了這林昭容一眼,當日不過憑著幾分姿色選入王府,即位以後念其一向循分守己纔給了她一個妃位,隻這女人腦筋簡樸自不必說,心性卻如此不堅,如同牆頭之草,那裡另有初進王府時的純真?
“賢妃這是在質疑朕的決定嗎?”嘉元帝表情算不得好,聲音冷冷的。
“臣妾不敢。”
朱櫻內心感慨著老臉一次性全給丟光了,也隻能佯裝不曉得他在場,緩緩的翻開眼皮子,呢喃著:“好餓……”
倒是蘭心堂的那位,靈巧純真隻餘,心性也平淡,夙來不摻雜這些烏七八糟之事,真讓他省了很多的心。倘若後宮大家都如她那般如蘭如蓮,又怎地會生出這很多的波瀾來?
“殿前失禮的不是你,而是你肚裡朕的孩子,待他出世了朕再罰他不遲。”嘉元帝替她掖了掖被角,和順的哄著。
皇後現在挑選了沉默,隻看著殿中妃嬪神采各彆的模樣。反倒是賢妃出聲:“皇上,祖製並未有妃嬪有身便冊封的先例,不若待他日朱美人誕下皇子再行封賞也不晚啊。”
……
嘉元帝嘲笑著開口:“實在朕給你辨認的七寶佛珠,是淑妃統統,內裡並未混入麝香。崔公公而後拿出去的那串恰是本日貴妃佩帶的,剛好是虎魄珠混入了麝香。倘若此事真如你所言,淑妃並未參與,你自是毫不知情,又怎會剛好‘聞’出這檀香的虎魄珠是混入了麝香的呢?!”
幸而嘉元帝身邊的侍衛反應迅捷,將人攔了下來,捆縛住雙手。
心下已經有了籌算,正待開口之際外間傳來寺人頎長聲音的傳報:“皇後孃娘駕到。”
一向保護著淑妃娘孃的林昭容率先開口:“這月圓女人想來是做賊心虛想懼罪他殺了。淑妃娘娘竟有如此險惡用心,真叫臣妾與各位姐妹心寒,幸而貴妃娘娘與腹中小皇子無甚大礙……臣妾心想,這淑妃姐姐遭到驚嚇之事,莫不是她本身一手策劃想嫁禍給儲秀宮的貴妃娘娘,卻賠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