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光吟拍開她的手,向四周瞅了瞅,拿表麵清俊的側臉對著她,漫不經心腸感慨了一句:“氛圍真差。”
咦?拾錦錯愕了,會是誰在幫她?
安拾錦含著淚,戳了戳他的額角,迷惑狀:“你腦袋也進水了?”
用手背胡亂抹了一把眼睛,安拾錦蹦起來,跺了跺麻掉的腿,低低應道:“好,你想吃甚麼我都陪你去。”
他臉上的神采淡定自如,可就是因為太淡定了,安拾錦反倒不淡定了。她踮著腳尖靠近他,從發線到下顎的弧度,仔細心細地察看了一番,動不動就臉紅的宋光吟竟然一向冇有反應。
拾錦想了想,獵奇問:“你籌算如何借我渡劫?”
魔族有很多不平管束的妖,每個妖精都要曆劫,風雷水火四大災,遭受甚麼是甚麼。為了加強法力熬過災害,妖精們無所不消其極。她記得好久之前,有個族人外出玩耍的時候被一隻蛇妖捉了去,她不但吸食了族人的靈力,還吞噬了她有關於愛的那份影象。
就像是激發了一次核爆,她想再多記起一些,可頭實在痛得短長,混亂的思路裡,腦袋幾近要炸開。
身下的宋光吟在這時終究有了動靜,噗一聲將積存在腹中的水一股腦地吐了出來,他緩緩展開眼。安拾錦趕快收回擊,潮濕著眼睛滿臉歡樂地扶起他,語無倫次地不竭反覆:“太好了……太好了……”
冇有任何聲音,這片郊野沉寂得彷彿統統的統統都冇有產生過,冇有血狐,冇有打鬥,也冇有誰脫手相救,但是,甚麼都冇有,宋光吟為甚麼不是平安然安的?
但是冇有,甚麼都冇有。
“對你們女人家天然要和順,放心,隻是拿走你幾樣最為貴重的東西。”
北風嗖嗖地掠過,敏捷竄歸去的玄色影子俄然感遭到了一股非常的氣味,是殺意。
腦中頃刻雷聲轟鳴,安拾錦神采慘白,抽搐得直顫抖,她還是甚麼都想不起來,為甚麼她甚麼都想不起來?
一邊哇哇哭著,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宋光吟的臉部肌肉,哪怕一絲鬆動都不肯放過。
安拾錦愣住,呆呆地看著他。這是宋光吟麼?
一雙血紅的眼睛若隱若現地從安拾錦麵前一閃而過――血瞳,那是血狐一族特有的標記。她想要再看清楚一些,那傢夥卻不給她機遇。她能感受得出來,他並不像是要置她於死地,而是想要將她活捉。
“瞎扯甚麼。”宋光吟慢悠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