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傻,更首要的是——我保重生命。
“混帳!戔戔一個木案板卻耗損了兩千兩白銀!這千兩白銀可扶貧濟窮可撥去南邊賑災,看看他們乾了甚麼!一幫酒囊飯袋儘曉得魚肉百姓!”
一夜,我趴在案上正眯的香酣,突的被那該死的小德子搖醒了。揉揉惺忪的雙眼,一瞅是他便冇好氣的拂開他手,瞪道:“你不循分侍寢跑來搗甚麼?把穩我去告你一狀看你還得不得瑟!”
“你是天子,措告彆事都得拿捏住分寸!你如此不諱將來如何在朝臣麵前立威你又如何叫他們佩服啊?”慈禧不悅,或許她是不甘心在本身一手導演的這場‘禁書風波’中成了被動。
我低頭,想要分開卻在不敢等閒肆言。蓬亂著頭髮一動不動的跪愣在那。
“皇爸爸的教誨兒臣服膺在心。兒臣痛悔當初不該聽了劉祥的勾引。若不是此人屢進讒言教唆兒臣,兒臣也不會犯下如許的弊端。現在,那禁書已被兒臣燃為灰燼,而劉祥心術不正,兒臣已將他貶出宮外。至於這宮女確切是無辜受冤。”他口中的劉祥便是讒諂我的劉公公。
養心殿不比儲秀宮,雖說是天子下榻之處,常日裡禦前奉養的寺人攏共寥寥數幾纔不下十人。到了掌燈侍夜的時候,隻要小順子和小德子輪番值守。而我就不利了,先前對這兒不熟絡,何況水司跑堂當時歸劉祥賣力,我隻是幫襯。而當時不消值夜差事倒挺輕鬆。他一走,跑堂這塊都壓在了我一人頭上。我不得不中規中矩留在燕喜堂的核心房裡值夜,實在睏乏的不可就找個暗角地兒偷偷打盹。時候一久,夜複一夜的便垂垂習覺得常。幸虧養心殿冇儲秀宮那多場麵,我也就放鬆了警戒。
小順子輕腳出去燃起安眠香低聲道:“那小德子可真奸刁,恐怕萬歲爺遷怒於他,腳底抹油似的開溜了。”
“兒臣為了諱飾,便給她按個罪名意欲打收回宮...冇想到這事兒驚擾了皇爸爸您...兒臣有錯。”他說完便朝慈禧叩首以示賠罪。
“皇上了不起,竟然學會了先斬後奏!這真叫哀家刮目相看了。”慈禧挑著細眉,眸中隱燃著一團肝火。但是,那櫻口一點紅的朱唇綻露的明麗笑容很好的把它按捺了下去。載湉撤除劉祥劉公公這麼個眼線,她內心必然不是滋味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