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一笑應道：“呃，主子自學自編現唱現賣唄，說白了就是瞎唱的。”
殿下的至公主和皇後四目相對，皆輕咬朱唇屏住呼吸。一旁奉侍的宮女寺人包含我和四格格在內都低著頭更是不敢出一聲大氣。
入夜時分，一縷清風直呼而入，竹簾悄悄飄掀而起，陣陣稱心的風涼意從脖頸直灌入身材，我舒暢的籲一口氣，略一捲起袖子，躡手躡腳的走出簾外。平夜裡都是我和秀子輪番值夜，常常半夜子時，我便趁慈禧熟睡的空檔跑去站外崗。因為在內裡值勤要比在屋子安閒多了，不知是我和這儲秀宮犯衝還是怎的，總感覺夜間的屋內帶有那麼一點詭秘的色采，乃至令我感到非常的壓抑。
至公主隨即和四格格笑著擁戴點頭。
載湉又繼而應道：“皇爸爸多慮了，許是夏季酷熱，這些葡萄擱放久了的原因。”
十幾雙眼睛如鋒芒一樣反盯著我，頓時讓我不知所措了起來。
“哼！難為你替他到處想著，他如果有你這份情意哀家倒也費心了！也罷，哀家乏了，皇上和皇後都退下吧。”慈禧起家撣了撣衣袂，語氣生硬道。
四格格小臉路出駭怪的神采，她起家一蹦一跳的朝我近前，拉著我說：“瞎唱就這麼好聽，那要正兒八經的唱不更好聽嗎？不可不可，小媛子現在就得教我！”
“皇上是想效仿洋人那一套嗎？彆忘了！你身上流的是滿人的血，祖宗禮法不成廢更不成超越！”
“是嗎？這麼說，這葡萄可不能放太久，越久就越走味了。”慈禧美好的蘭花指拿起錦帕輕拭嘴角：“恩科殿上提名的進士皇上可有製定的人選啊？”
我聞言，臉唰的一下白了，史乘上記錄，光緒天子是個喜怒無常的人，我竟如此無禮不免會遭到獎懲，心中惴惴的同時忙伸手扯下紅綾屈膝跪倒在地，語無倫次：“主子不知是萬歲爺駕到，還請萬歲爺恕罪！主子..主子真是該死..”隻要不挨板子，說幾句阿諛話有甚麼難的？
慈禧這才暴露馴良之色，一揮錦帕遣道：“天氣已晚，皇上和皇後歸去安息吧。”
“兒臣並非草率，文廷式精通多個國度的風土文明，且主張新奇抱負弘遠，兒臣以為朝中缺的就是如許的忠貞人士...”
至公主打圓場似得笑道：“如許好聽的曲調，若換做是我也會跟著學的，小孩子嘛哪曉得詞中的蘊義？隻圖唱腔動聽罷了。額娘，您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