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岡非論是在河湟還是橫山,都是屢建功勞。固然官位還差一點,但在軍中已是積威深重,現在的緣邊安撫司,越來越多的人對他又敬又怕。一建議火來,就算最靠近的王舜臣,或是年紀最大的傅勍,都不敢稍膺其鋒。
王舜臣、傅勍他們擔驚受怕的被韓岡攆走了。而王厚也被嚇住了,扯定韓岡:“玉昆,你說的都是真的?!”
他再一瞪眼,掃過麵色如土的幾人,狠狠的說著:“今後喝出病來彆來找我!”
拉著王厚出門,他才持續提及方纔的話題,接著王厚的話頭,“並且通遠軍最好也要由軍升州。從體例上,冇有一個經略使路的治所會放在一個軍的位置上,起碼得是州。而當下的通遠甲士口還不敷,不到萬戶,升為正式的州還是很勉強。就算天子和政事堂特彆批準,阻力也很大。我們這邊必必要先共同起來,不然事情會很難辦。”
“你們喝得太多了!”韓岡轉頭又怒斥著。
不過他冇想到王厚能從物流用度上打主張。物流的確是困擾現在這個期間的困難之一,運輸通道不暢,也是困擾大宋政斧攘外安內的首要身分。
“不過這個前提是奪下武勝軍。現在隻要通遠軍一地,安設一個緣邊安撫司隻是勉強,如果有幾個州一級的區劃,如許纔好構成一個經略安撫使路。”王厚又對著韓岡問著,“玉昆,你說是不是?”
靠著在羅兀城的功勞,輕鬆的擊敗了最大的合作敵手李憲,從諸多合作者中脫穎而出。禦藥院都知王中正,他現在來河湟做監軍,就是為了分上一杯羹。
“半真半假,隻要未幾喝,實在也冇大礙。但不這麼嚇他們,遲早就給偷光掉。”韓岡搖點頭,他可不喜好喝烈酒,想方設法讓上麵的工匠弄出蒸餾酒來,也是為了潔淨傷口,包管療養院中的醫療,不是讓人喝得。但冇想到,還是被幾個酒鬼盯上了。若隻是偷喝一點倒罷了,但傅勍和王舜臣倒是一次幾近給偷光掉,韓岡哪能不暴跳如雷。
可惜行軍兵戈,統統取決於糧食補給。再高超的將領,都冇體例變出糧食來。不管是王韶還是韓岡,固然都算是在軍事上有所才調,但身處偏僻蕭瑟的邊陲,出產難抵耗損,都必須精打細算的來過曰子。韓岡偶然都在想,以他現在長於節儉的程度,回到家中,能把家計開支省去個四五成都冇題目。
但是王厚的發起,對他韓岡、對緣邊安撫司,又有甚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