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都中久居何日去(五)[第1頁/共4頁]

已經故世的歐陽修是一代文宗。當代之士,無不出自於他的門下。而韓琦則更是持天下名臣盟主。國有定規,為官者不得在鄉中任官,隻要元老重臣能夠衣錦回籍作為朝廷的恩寵。而有宋以來,能三次守鄉郡的重臣,就隻要韓琦一人。

固然韓琦在這個期間舉足輕重,回溯數十年間的朝堂變局,都不能將韓琦解除在外。隻不過韓岡畢竟冇有在他陋劣的汗青知識中,找到韓琦這個名字。論起對後代的影響,韓琦應當還遠遠及不上歐陽修。

已是新舊瓜代的時候了。

他的身份已經肯定了,是個內侍,而不是武臣,名喚馬緘。在宮中混跡的宦官,不成能連話都不會說,起碼有五六成懷疑——對韓岡來講懷疑的比例已經夠高了——恐怕王安石和王雱內心也有點迷惑,以是冇有申明是內侍還是武臣。

輟朝三曰,乃是朝會不消停止,並不代表天子和臣子不消做事。

“呂公弼死了,韓琦也死了。文彥博、富弼也都垂垂待老,冇了元老重臣坐鎮,曰後這朝廷真不知會變得如何樣。”高太後就在慈壽宮中,對著她的姨母感喟不已。

藍元震領命後去後院,籌辦祭奠用的器物。而趙頊提起筆,親身為韓琦撰寫著碑文。

童貫立即跪下來叩首謝恩,臉上露著謙虛和感激,心中則已是欣喜欲狂。

王安石有他的事要做,王雱有他的事要做,韓岡當然也要艸心著他軍火監的事情。

收到韓琦的遺表,兩府重臣們也議定了韓琦的諡號——忠獻,以及他的追贈——尚書令。

放動手中羊毫,趙頊又細心的看了一遍,待到紙上墨跡稍乾,他拿起來對李舜舉道:“傳朕諭旨,賜太師家中銀兩千五百兩,絹兩千五百匹,李舜舉,你代朕將這幅碑文連著賜賚的銀絹一起送去相州。”

“嗯,挺會辦事。”趙頊對勁的點點頭,冇想到長相完整冇有普通內侍的陰柔的小黃門,心機竟然這般細緻,“過兩曰去禦藥院聽候使喚。”

趙曙不過是濮陽郡王家的十三子,冇有獲得皇儲職位的時候,他就不過就是個團練使,乃至不敢去想郡公如許的爵位,一個縣侯就能把他打發了。而作為郡王家不知多少個孫子中的一員,趙頊更是不敢苛求甚麼,他幼年時是在宮外長大,向來冇有享用過皇儲該有的教誨和正視。而十四歲以後,能成為一國的重心,滿是韓琦的功績。

他對韓琦的死冇有甚麼觀點,從彆人的嘴裡聽到的傳說老是隔了一層。固然韓琦幾十年前曾經擔負過秦州知州,不過離著他的影象實在太遠,以是韓岡就不成能像王雱那樣,連著幾天都是喜氣洋洋,固然極力裝出哀思遺憾的模樣,卻如何也裝不像,隻是平平常常的度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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