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宴火(五)[第4頁/共4頁]

伴當將食盒一摞收起,又將用飯時放下的小桌板給收起來。車廂裡一下就變得乾清乾淨。

黃裳也不清楚他甚麼時候能吃到這束草,但他隻能信賴韓岡的承諾。

黃裳他現在已經是兩任四考,在無數煩難的碎務中磨光了棱角,磨平了脾氣,在開封府內裡做得想歸隱的心都有了。

國子監放假,就是怕這些門生集會一處,惹起了疾疫傳播。明顯是放了假。卻還堆積在黌舍四周,這假期給的另有甚麼意義?

不過當年黃裳所見的州官縣官,都是三天一坐堂,隔日方理政,平常時候,遊山玩水,飲宴招伎,過得是神仙日子。

開封知府頓時瞪起眼睛,帶上了幾分怒意,“如何還是這麼多人?!”

假期如此一換,國子監內裡夏季的薪炭、夏天的藏冰便節流了很多,不過轉頭韓岡就發起給監中傳授、助教加了俸祿,趁便將門生的獎學金、助學金也加了一些,一進一出,賬算是平的。

黃裳卻彷彿變成了王安石,木著一張臉,劈麵前吃的是甚麼底子不在乎的模樣。隻是吃了幾口畢竟是忍不下去,丟了筷子下來。

吃了飯、喝了湯,伴當道,“照小人說,五郎你這是何必呢。真要吃,來不及回府,直接就就近找一家正店,誰敢不歡迎?”

南薰門到了。黃裳猜想到。

而大宋四百軍州,以政務煩瑣論,無有與都城開封相提並論者。號為天下最為繁劇之地,治下大政碎務層出不窮,達官朱紫又多如牛毛,因為是京師一地之長,天下大政亦須登殿與聞。黃裳就任權知開封府後,背後射來的暗箭不知多少,想要在派係擺佈逢源,那是癡心妄圖,

要不是前麵另有一束乾草懸著,讓黃裳拉磨驢子普通儲存著一絲希冀之心,他早就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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